工作时这样疏冷的表情,令她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是在一场晚宴。
那天的相处实在很短暂。
或许都不能称之为相处。
当时夏矜漫不经心跟在爷爷身后,扮作文静乖巧的孙辈,心底每一分钟都在吐槽,这个无聊透顶的酒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作为那晚最重要的客人,徐家的人压轴出场。
夏矜混在一干堂兄弟姐妹中,在爷爷的介绍后,随波逐流地向徐家长辈问好。
她的心思不在应酬与交际上。
等终于等长辈寒暄结束,能自由去逛一逛后,夏矜立即溜之大吉。
她找到一个阳台,一边和费思思陶子君语音,一边慢慢地品尝着一杯波尔多红酒。
那时还是三月。
春夜的风很温柔。
别墅楼下种着几株正值花期的山茶。
夏矜从风中嗅到花香,便是那个抬眸的瞬间,看见正从外走进来的徐正则。
出席晚宴与酒会是要穿正装的。
他往里走时,正讲着电话,许是在聊工作,面无表情,甚至看上去有些冷漠。
夏矜居于高处,仗着视线盲区,肆无忌惮地欣赏。
可能是目光形成了实质的干扰。
大步流星朝里走去的人倏地停了停脚步,抬头朝别墅二楼的阳台看来。
撞个正着。
夏矜若无其事地收回,佯装只是无意。
楼下的人却似乎又看了几秒,才迈步进了门。
回忆的片段十分稀薄。
只有一件事夏矜确定——
这人工作时的神态,看上去倒是真的难以接近。
车里。
徐正则的视频会议挂断,吩咐司机出发。
夏矜便开口道歉,为忘记约定的时间。
徐正则只是一笑,说不要紧。
他合上电脑,又摘了眼镜。
夏矜的目光短暂地凝在他没有镜片遮挡的脸上。
那次的晚宴,和后来领证当天,徐正则都没有佩戴眼镜。
“你近视吗?”
“一百多度。”徐正则说,“看文件或电子屏幕的时候会戴。”
“我如果说昨晚在酒吧没有认出你,是有原因的,你信吗?”
“什么原因?”
“半年前的两次见面,晚宴和领证那天,你都没有戴眼镜,而且头发也不是这样的。”夏矜伸手远远指了指他今日的头发,“之前都是梳上去,额前没有刘海的背头。”
徐正则望过来,轻笑了一声:“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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