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当时被父母抛弃, 一个人东躲西藏,被人类出卖,被玉昆宗的长老挖灵根动刑,最后是怎么跑出去的?
想必一定付出了极大的带价……
心中百转千回, 到嘴里也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叹息过后, 白芨开始庆幸。
大师兄竟然把灵鸟杀了,那就是果然没有认出来她的意思吧?
一想到这些,心中的郁结微微散了散。只是那种濒死的窒息感仍让白芨觉得嗓间发痒。
此时白芨觉得自己的情绪分成了两半:一半生着气, 觉得师兄居然没认出来她还把她杀了;另一半暗自庆幸, 只要没认出来就不会猜到她附身在女孩和灵鸟身上。
毕竟师兄杀鸟不眨眼, 连一只灵鸟窥探到他的隐私都要被他灭口,更别提目睹了他被羞辱的悲惨过去的白芨会是什么下场。
红衣如火般从山巅的尽头而来。
白芨侧目望去,喻陵抬手之间,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劲从衣袖而出,席卷而来的魔气被挡在护山大阵上,余震仍击得桃树落下了成片的树叶。
极为狂妄的声音响彻了玉昆宗:“几个老不死的东西,滚出来。”
白芨的笑意僵在嘴角。
她侧目望去,此时的喻陵面容极为年轻,也没有成天穿着农民的装束,红衣热烈又张扬,再一看做派,怎一个狂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