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恨意,她才得以从缺口之中潜入江流的身体,一直在她体内潜伏着。每当江流情绪波动之时,她便可以掌控这具身体的控制权,行下族长所布置的任务。
“没用的东西。元蝶潜入玉昆百年之久,做的事情不说是样样出色,起码没有犯过错。你呢?”
那双大手在不断用力收紧,江流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若不是我……布阵,晋王城收集人魂……妖皇怎能……”
族长的力气愈来愈大,如今江流连说话都十分艰难。
“你后面还跟了尾巴?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冷光一闪,族长掐着江流脖子的手陡然松开。而族长消失在了江流的眼前。
静谧无声的密林之中,一段黑气在泥土之下崩裂。此刻翻涌着的泥土卷起灰尘,江流骤然得了自由,眼看就要跌落在地,却跌入一片黑袍之中。
微凉而粗糙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及着她脸上的伤口,两人皆是沉默无言,谁也没有开口提方才发生的事情。
密林小路的尽头已经闭合,族长感受到陌生人的气息直接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江岸接住江流后便松开了她的身子,倒退一步,沉默地跟在江流身后,看着她一步一步支撑自己站起身来,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而这次,她未曾再阻拦江岸的跟随。
令人心安的脚步声跟在身后,江流垂下眸,无声地擦拭着面上的血迹。
“回家吗?”
“……好。”
*
魔气与血线交织,构成一条细长的线,为其指引着方向。
丝线的末端,指引的方向正是玉昆宗所在的位置。
喻陵看着那道以心头血为引的丝线,嘴唇翕动,却是半个音节也没发出。
钓了半辈子鱼为的是修身养性的魔祖拍案而起,双眸迸出强烈的杀气,森然望向玉昆宗。
魔气化作刀刃,刀出鞘,必见血。
院中捆的是数名魔界的修士,有的在演武场赫赫有名,有的甚至是长老门下的弟子。
喻陵望向角落里那处阴影道:“都在这里了?”
“都在这里。”清冷而没有起伏的声音答道。
魔刀出鞘,滑落数颗头颅,一捧血花溅射而起,绘制出了一副血色的画卷,紫烟腾腾而上,被一双手尽数捉去。
宛若凝脂的手捻着那团紫烟,后者连半声哀嚎也未曾发出,瞬间化为飞灰消散。
顾初衍轻瞥一眼那人,身侧的阴护法警惕地上前一步,用衣袍遮掩住了江流。他淡淡收回眼神:“这一批弟子的壳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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