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
“钟老这话,便是承认了自己身怀宝器?”
花发老人塌下了眉:“老朽手头有的物件,可都已经呈在陛下面前了。”
他衰惫又深邃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皇帝。
楚蔽的面上无甚动容,接着他蓦地笑了一声,带着凉意,一丝不语地横眉冷眼,展露出对如此说辞的轻蔑。
“……”钟老抖了抖下颌的灰白长须,嘶哑的喉咙闷哽,叹道,“老朽只是青盛朝的旧人,同当年还只是王爷的代帝不过是点头之交,陛下若还有所探,大可以去找如今仍在朝中的尤相……再不济,找周相也问问?”
楚蔽细长的两指夹起信纸,提溜在空中,深远地观望着黄纸黑字,幽幽地说道:“与代帝只是点头之交?却能亲密无间到私信往来?”
钟老顿了顿,憨笑道:“众人皆闻陛下甚少关切后宫,今日老朽却也见到另一番大相径庭的面貌,不知陛下稍后将去驾临后宫哪一殿,亲自见哪殿之主?”
“钟老,”楚蔽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了齑粉,垂眸道,“你若是以为自己存着把柄,便能安枕无忧寿终正寝,朕想你未免是过于惬意了?”
钟老心中一凛,满是皱纹的脸上扯出一道年迈的笑意:“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陛下何必多虑呢,纵使老朽曾与代帝有点头之交,如今也早已物是人非……”
他忽又叹了口气:“陛下恕罪,容老朽揣测圣心一二——陛下登基后,解除了青盛帝对废太子的禁令、且对代帝一众子嗣并未赶尽杀绝,可见陛下的仁慈,很是顾念手足之情?”
言罢,他瞧看却仍垂眸的楚蔽,老眼中泛起了疑惑的浑浊。
灯烛的火光,映着经年累月的老破横梁。
楚蔽浓密的羽睫下昏黑难测。
钟老张了张嘴,终究是忍不住问道:“……莫非……,陛下心中已有了传位之人?”
缄默不语的楚蔽倏然放声大笑起来。
吓得钟老一惊,想要撑案起身,却见这个当今皇帝一晃眼就闪现在他的面前,双手桎梏住他孱弱的臂膀,将他按在了椅上。
楚蔽的眼中带着豪恣的笑:“钟老怎知,我必定早于众位兄长前去?”
“陛下!老朽并非此意,”钟老在他的手下战兢,“老朽只不过……”
“钟老自称不再关心朝政,却对在朕之后皇位的延续甚是关心?这不自相矛盾么,”楚蔽丝毫不给老人再次回言的时机,肆无忌惮地说道,“钟老为了何?是因朕无绵延子嗣的能力么?”
花发老人浑身颤抖,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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