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酷盖还是有一丢丢的人脉的嘛。
他不会是下了血本才贿赂出来的临时帮手吧?
咸毓一想到这一点,就越发紧张了,觉得自己得把这场病戏给从头到尾演好了,不然就会浪费了酷盖的暗中大把花销的人脉投资。
可是没想到,来得那个医官比她还紧张。
殿外天色大亮,晴日里下了细雨。
微开的窗外飘来了阵阵的泥土清香。
咸毓懒躺在自己的床榻上,隔着床幔,望见从门口进来的那名医官,从进门开始就抖得跟筛糠似的。
说实话她其实在现代也很难看见抖筛糠的现场了,但是咸毓觉得这人抖得肯定极其像筛糠的。
一开始咸毓望见时,她还以为来的医务人员是因为职业洁癖,所以路上淋了小雨,进门前想尽量把衣裳上雨水珠子抖抖掉。
直到对方进门后还在持续地抖,咸毓才意识到……这人不会是有抖抖病吧?
不应该呀,皇家御医之类的怎么可能招聘进来自身带病的呢?
咸毓透过细纱床幔偷偷打量了来的那个孤身前来的医官。
也不是年纪大的老爷爷啊!怎么年纪轻轻就疑似得了帕金森?
医官抖着近前来,搁下医箱就浑身郑重地向她一拜道:“给经美人请安!”
咸毓差点在榻上想躲开。
吓她一跳,穿过来这么久她第一回 受到别人的大拜。
这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吃病入膏肓的席的啊?
不过咸毓职业演技在线,她在床幔里面装作软绵无力的瘫倒着,虚弱地枕在诊枕上,轻声咳了两下,弱弱地说道:“大人快快请起。”
至于有些台词,什么“大人您怎么称呼”之类的,她就懒得问了。
在这之前,咸毓以为来的至少不可能是只有一个医官,所以她要同酷盖安排好的医官演个双簧戏,但是没想到来的还真只有一个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