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沉下脸来,冷声问道:“你莫不是还留在当年的伤痛中未走出来?那时因太子一众兄弟心狠手辣至极、你未保住胎儿,如此以来你心中之伤竟容不得自己也如他人般朝良娣孩子动手了?”
这反倒显得她一把年纪的人的恶毒了?
“我也说了,你阿耶就要丁忧了,”孟氏盯着她的脸,丝毫没有柔情,恨铁不成钢般地劝解道,“你肚子还是争点气!莫要再妇人之仁了。”
任云霏挺直了脊背,轻声问道:“我何有‘妇人之仁’?”
孟氏却不再听她说下去了,送客道:“你四妹也快起了。春去夏来,趁天还没大热,姐妹两出外头逛逛吧,今日也不必再跪任家的灵堂了,都早些回家吧。”
……
棋砚牵着东宫的马车,走到侧门,迎任云霏走下台阶。
“娘娘,奴婢打听了半日,京中戒严,大抵是因武举之事。”
武举不同于文举,参试之人并非文质彬彬的书生,而是各怀武艺之辈,自然是较之更为费力统筹。
原来京中戒严是为了此事。
“娘娘,我们要回宫吗?”一直陪在任云霏身边的琴砚问道。
棋砚就算走开了不知情,此刻却也第一个瞧见了太子妃身后的侧门内现身之人。
“娘娘,”棋砚立即提醒道,“他来了。”
楚霰锦衣佩玉,已走上前来,沉声对任云霏说道:“借一步说话?”
任云霏垂眸提醒道:“这里是任家门口,妹夫,你怎就如此胆大?”
楚霰脸色阴沉,咬牙说道:“你若是想我在此处就与你说,我也不介意。”
过了几息。
任云霏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宫女,示意她两都跟上。
楚霰懂她这是带着宫女在避嫌,他也知她的大宫女都是她的心腹。
他忍着心绪跟着走到墙边,还未站定便问道:“你打后宫咸池殿什么主意?”
琴砚棋砚闻言一惊,皆是纷纷垂眸,掩住了自己的神色。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任云霏面不改色地说道。
楚霰冷笑一声,像是在讽刺她对他的提防,寒声说道:“别以为你只是假意拉拢了相思殿之人罢了,那日球场,你专心往咸池殿之人身旁靠近,你以为我不知?”
任云霏倏地抬眸直视他,淡淡地问道:“王爷若在宫中耳目众多,又何必亲自再来问我?”她随意地看向墙角的杂草,“那日我险些害得经美人落马,心中有愧,过意不去,才想……”
“我就要来问!”楚霰压着心中的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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