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我?”咸毓愣了愣, 转头看自己的身背后……顿时一惊, 转而反应过来后就赶忙往屏风后面跑去, 耳根子都热了起来。
得了, 这回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弄脏衣裳了。
楚蔽在桌案旁垂眸笑道:“换我去打水。你手上也沾了些墨还未擦。”
“好!”屏风后的回应倒也不犹豫。
咸毓重新换了一套后走出来时,楚蔽也刚好打了水进来, 他说道:“眼下只有凉水, 热水还刚烧上。”
咸毓摆摆手, 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 这水也不是太凉。”
常温的水,现在的气温也不会冷。
楚蔽看着她面上真挚,倒也只顺着说道:“我去将柴火熄了。”
“哦。”咸毓站着点点头。
不过等他走出去后,她又觉得怪怪的。
酷盖他这是一回生两回熟,现在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了吗?
这点火烧水的架势比她这个废物还熟悉,都可以和团儿称兄道弟了。
……
不稍片刻楚蔽进来一瞧,顿时眉间一皱,“你怎又写上了?”
他快步走近前去。
咸毓用干净的水重新研磨,准备着墨水。
那笔墨纸砚确实是御前之物,因万良有意,吩咐手底下口风紧的一路送到咸池殿其间并未假以他人之手,因此咸池殿收到的这块砚台确实比相思殿那两块好上一等。
只不过咸毓既不之情也根本不懂行,无论是研磨的手续、还是研磨引的水,都好像是在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她自己心里其实清楚但她也只能这样了。
以为酷盖也看得出她在糟蹋好东西,咸毓硬着头皮,顶着他的脸色。
楚蔽掂量了一下她的心思,只觉得有些无奈。
他柔和了脸色,说道:“有时真不敢信你阿耶是教书先生。”
咸毓心下一抖。
确实哦,她之前说的时候没有多考虑,那时以为自己只会是同他再不来往了,就在树下说多了话,没想到也没过多久的现在她已经跟他成了莫名其妙的联盟了。
而原身的家庭情况书上怎么可能会有写,顶多选秀入宫成嫔妃的都是喊得出籍贯身份的而已。
咸毓这会儿再慌也来不及了,她就厚着脸皮说道:“啊哈,殿下,我这人呢,说话有时候就随意了些,保证都是无心的!殿下你有时不必听得太进去。”
“嗯,”楚蔽在桌案前坐了下来,“方才你就又胡言乱语了。”
“有吗?”咸毓还真没注意到,“我方才说了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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