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一撤,椅子上的钟老果然就发出了“呜呜呜”的怒音。
咸毓闪退了两步,挨近了走回来的酷盖,终于问道:“殿下,是你绑的吗?”
钟老:“呜呜呜!”
就是他!
楚蔽:“……不是我。”
他状作无意般又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离对方远些。
她顺着他的意思,乖乖地又挨着他近了半步。
钟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分明就是你命人绑的!
咸毓接着问道:“那为何要绑他?”
钟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因为他是丧尽天良的暴君!
楚蔽淡然回道:“你猜。”
咸毓脑洞大开:“不会是因为他有病吧?”
看着像是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呃,她再退了半步。
钟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满口胡言!我没病!
楚蔽仔细打量了两人的反应,没有丝毫疏漏。
接着他忽又转身往桌案走去。
像是她非要继续待在老头身旁也随她去罢了。
可这下咸毓一看到酷盖走回桌边了,她就急着跟了上去,说起了刚才想说的话:“殿下!你为何……为何这桌上只有这么一碗?”
她的呢她的呢?
怎么可以这样!
楚蔽回她道:“我还未用早膳。”
就算他平日里进食随意,但总归也是腹内空空了。若万良在身边,此时肯定已经唠叨无数回了。
他起早先去太极殿上朝,下朝后就径直去咸池殿找她了。而又因一路来山池院,她的脚程有限,慢了许久,等到了都午正已过,着实晚了。
咸毓眉毛都塌了:“可是我也要用午膳的呀?!”
看见吃的她肚子也感觉饿了。
被忽视了的钟老:“……”
还有他呢。
“咳,”楚蔽坦然道,“是我疏忽了,我以为那些果子就够你果腹了。”
咸毓拉着高凳坐在他对面,双肘搁在桌案上,目光直直地质疑他。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