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仍然发沉。
“殿下……”咸毓弱弱地开口指出,“你是不是涂得太厚了。”
瞧着有些浪费。
楚蔽:“又舍不回瓶里去了。”
咸毓:“……”
你也承认你涂多了!
楚蔽将药瓶搁置在床榻边上,又叮嘱道:“回去后你记得再用那瓶药膏涂别处。别紧着用。”
“涂?”还有什么要涂的吗?咸毓问道,“涂那儿呐?”
楚蔽坐在榻沿,空出来的手抵在边沿的木板上,睫毛颤了颤,到底是示意了她几个眼色。
涂哪?
还用明说吗?不就是那些不太能直言、那些不会显露出来之处……若是她又隐瞒伤势……
“殿下?”咸毓并没有看懂他的眼神,还直愣愣地问道,“还要涂哪啊?”
不会是除了脚扭伤,真的还扭到了别的筋骨吧?!
咸毓有些急了:“殿下?你快说呀!”
她不会真的身受重伤了吧?!
楚蔽见她一副迫在眉睫等消息的模样,面上泛红,贝齿微颤,无不显示着她自以为快要身患重症的恐慌之色。
却莫名有些令他想发笑。
也不知她的脑袋为何就这般想了。
“你想听?”他缓缓问道。
咸毓用力地点点头。
病人是有知情权的!
她到底摔伤了哪里?
楚蔽垂眸。
他低垂的双眸像是几乎闭上了眼帘似的。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昨日横抱着她转移房间的前后之境。
她的周身轻盈,身量纤弱。
她的肩背和她的腿肢他皆知能够尽数描摹。
她想听?
那他就说了?
楚蔽从不介意所谓的规矩与教条,他从不觉得那些所谓的语出惊人有何大碍。
直至今日他也不过是顾虑她或许会有些避讳,因此顺着她的界限罢了。
他忽然嘴角露出了微不可见的浅浅笑意。
这可是她自己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