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蔽望了过去。
他也知她知晓他实则无意知晓旁的事,但她这也太过于随意了,说得没因没果的。
咸毓当然懒得长篇大论了,她只是见他一直坐在那里看她忙活,她就找个话题跟他说说呗。
“我在说……从前有个吉喜……那孩子不愿给男人冲喜,她说宁愿上山做姑子,也不稀罕那些靠男人得来的生活……”
“你也要上山当姑子?”楚蔽冷不丁问道。
“我?”咸毓看着他一副非要她开口直言她绝不当姑子的模样,她就觉得怪异。
她耸耸肩。
她现在要上床当睡神!
咸毓走回了屏风内,伸手拆腰带时,她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她又不笨,就算他刚才在杜婕妤那儿赖着不走时她没多想,但现在他又来了她这里,她就猜他肯定是有话要说。
咸毓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他开口邀她一起重新去探险,可等了一会儿,她却听不见屏风外的回答。
之后寝殿内唯有几道断断续续的水声……
楚蔽听见了她在换衣裳,他默着没出声。
等到咸毓披散着头发捧着换下的衣裳出来时,他才忍不住问道:“你这就要睡下了?”
“嗯啊,好累啊。”咸毓说道。
所以你有话快说。
楚蔽看了她一眼,却说:“那你睡罢。”
咸毓:“……?”
她问他:“你不是有话同我说吗?”
可她不是说累了么,楚蔽回道:“等你歇一会再说罢。”
咸毓将杜婕妤借给她的衣裳放到外间团儿的位置上,然后大步走了回来,站在楚蔽的面前说道:“那我可是说睡就睡的人哦。就算你在一旁干等着,我也不会受干扰的哦。”
“那便是你信我了。”楚蔽看着她。
咸毓懒得解释了。
她还信长途汽车的整车乘客呢。
真呼呼大睡了哪管那么多。
咸毓不跟他开玩笑了,她往自己的床榻上爬上去,然后回过头来对楚蔽说道:“那你要不也回去歇息?之后再来和我说?”
他好像淡淡地“嗯”了一声应了。
于是咸毓没多管。毕竟他好像有着飞毛腿似的速度,那他出去时躲一个团儿的注意应该不成问题。
而她是真的累了,她拉上床幔之后,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