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情真意切,若是这种事屡见不鲜,实则他等才不会关切严颢的遭遇。
若是不知情之人,还真当是他真心关切后生呢。
钟老顾仍左而言他:“老朽觉得严生尚可。”
“他落榜与否,与钟老无关。”楚蔽伸手,瞧着自己手心深深的两道伤疤,垂眸说道,“钟老的精气神不差。”
老当益壮。
熬了一宿了还能耗着。
钟老闻言又笑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胸腔中引来的连续不断的咳嗽声。
他一连咳了好久,也不知是呛到了口水,还是真的有些陈年肺疾。
楚蔽纹丝不动,静静地看着他。
钟老终于咳完了之后,他虚弱地说道:“陛下,老朽莫不是时日无多了?”
“无姬。”楚蔽扬声道。
不稍片刻,无姬闻讯快步跑了进来:“陛下?”
“去叫个医官过来。”楚蔽说道。
“这是?”无姬有些担心地问道,“这老儿不会是吃花生米呛着了?不对啊,严颢那呆子探监还带礼,得亏阿兄们心细,不仅锁他的铁链不长、而且立刻就收走了东西、以防他想不开……”所以没有花生米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