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搁下茶盏, 淡淡问道:“你往日里同你表妹如何来往的?”
严颢一愣。
他与表妹的婚约, 长辈在世的时候就定下了。几乎算是……他打小就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娶表妹的,表妹亦是知晓她来日会嫁给他。
因此他们表兄妹之间如何来往?
……不就是那般来往么?
严颢艰难地拼拼凑凑回道:“就……书信?信物?”
楚蔽指尖轻敲桌案。
——她不仅不大识字,而且也瞧不出木舟的寓意。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严颢还有了两声,回不出什么话来。
他多年以来与表妹也未见着几面;而他也没想到,原来他竟然也未同表妹有过多的来往?
“你二人心意相通了?”楚蔽问道。
严颢额角的汗水流了下来:“陛下您真不是为草民我……”赐婚吧?
楚蔽冷着脸:“往日里有很多女子爱慕于你?”
“并无!”严颢连连摇头。
“那你为何这般自信?”楚蔽一针见血道。
严颢:“……”
是哦。
他激动个什么劲。
楚蔽皱眉。他只不过是问万良和无姬更问不出什么来,听这人说自己有了婚约、以为这人更懂些,眼下看来还不如偶尔皮实的无姬懂些呢。
罢了。他站起身来。
还不如方才他向她立字据呢,他取走她的钱,她总能惦记他些。
严颢见陛下要走,连忙问道:“陛下,草民还未向您请罪呢?”
“这事不怪你。”楚蔽淡淡地说道。
他不是一个无理牵罪于人的人。
说到底都是牢里的老头嘴硬。
严颢热泪盈眶:“草民……”
“你简而言之一些。”楚蔽站在桌案前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
呃。
严颢立即止住了自己滔滔不绝的话头,他擦擦头上的汗,认真回道:“陛下慧眼如炬。草民着实对付不来钟老这般久经朝政的文臣。”
楚蔽却说道:“你不差他。只不过他比你年长,混的日子久些罢了。”
严颢听不懂了,他不知陛下言下之意为何。
他方才的意思是,他两回都栽在了钟老的谎言之中,他实则也是泄气得很,于是越发觉得当初陛下说的是、他不适合当文臣。陛下此言乃是真知灼见,他如今也全然信了,他不如今后全心全意从武吧?眼见着从文是玩不过钟老之辈的。
严颢的心中翻江倒海,迷茫中寻着新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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