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眼下除了牙婆的声音,便还有蓝景时不时的喷嚏。
“阿嚏!”
牙婆忍不了了,又不想再受蓝景的气,于是下意识地将火气撒到了咸毓的身上,指着她骂道:“会不会好好站?!”
咸毓也早就烦死这个老妇人了,于是也怼了一句:“不会!”
她顿时像个小流氓似的轻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军训……”
牙婆这些可真当是气煞了,她指着咸毓的手臂都抖了抖。
“阿嚏!”那边的蓝景也只顾着弓着背,捂着自己的鼻子。
“你……你!”牙婆气得左右指了指这两个不约而同地刺头,扬声道,“你俩给我去旁处罚站!”
去就去。咸毓和蓝景还真当有点儿脾气像,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当场羞愧似的,都还没等仆役来押他们两过去,这二人就主动出列走了过去。
去旁处是可以的,但罚站是不可能的。
就算看管的仆役想督促他们站好了,但是那蓝景一声又一声的喷嚏朝着他们面前打去,是个人都忍不了,因此那些仆役皆是黑着脸地不得不退出来门外。
咸毓站在蓝景的身后,等着那些仆役出去之后,两人默契地往屋里走了几步,走到了尽量离门口远些的墙角边,这才轻声说了起来。
咸毓带着赞扬感叹道:“蓝弟不错啊,你这是装的还是真当病了?”
蓝景仍然捂着鼻子,回道:“我当真是病了。不过方才那几声自然是故意赶走他们的。”
不错不错,咸毓莞尔一笑,觉得他做得真不错。
而且此时两人遭逢同样的罚站,还真的产生了一股革命友谊出来。
这么有默契的兄弟也是难道了,蓝景捂着鼻子问道:“咸兄,你说稍后你我该怎么做?”
咸毓郑重其事地摇摇头。
她的脑子怎么能转得这么快?她当然还没想出来怎么做。
她问道:“你可有什么主意?”
“阿……嚏……”蓝景努力捂着了自己的口鼻,艰难地忍住了自己的响声之后,才毫不担心地回道——“我也没想好呢,等我病好了再说。”
咸毓:“……”
真是能称兄道弟上的缘分。不得不说他们两人在某种层面上来说还真是有点儿相像的。
但是他这病也的确不能小觑,至少咸毓是真心关切的,她暂时不顾会不会被传染上的风险、上前一步问道:“是不是该向他们要一碗药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