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蓝景披衣穿鞋, 他们倒也不是很急, 距离天亮应该还有一阵子时间。
蓝景却有些急迫, 他嘴里念念有词着:“他们肯定是收了那男客不少钱, 因此来找我们麻烦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样一副嘴脸,还可以不要脸到何种地步。等到日后清算之时, 这一笔笔的罪状都会让他们……”
“你好了么?”楚蔽冷冷地问道。
其实他也不曾主动想过叫他过去一同商讨, 只不过是咸毓提起, 他便没有依了她。
说起来他也很是厌恶昨晚咸毓之行。哪怕她从始至终安然无恙, 这里的人也罪该万死。
“好了好了!”蓝景以为自己的义兄嫌他动作慢,他又加快了速度,束完发后就此动身随他们两人一同回去。
等来到咸毓和楚蔽的房门外时,蓝景才注意到咸毓也没束发,只不过是简单地扎了一把。
怪不得方才让他看差了眼,还以为是披头散发的鬼差呢。
蓝景一时后悔。早知道他也不束了,浪费时间。
接着蓝景的目光移向进门后的场景,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天爷啊,怎就半日不见……他接着又转惊为笑,满脸灿烂地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朝地上灰头土脸的牙婆挑衅道:“怎才半日不见,你就成了半只脚进棺材里的人了?”
他这句讽刺也不夸张。原来,牙婆的一条腿已经被楚蔽打折了。
在场的也就咸毓心大的还不知道。因为她无意向蓝景这般取笑牙婆,所以一直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