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言语,外人也只会觉得他这是真在理论。
他继续说道:“昨日,你也纵容他随你一同前去,却未想个主意让我陪同。”
他这话听起来倒是有理有据的,连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蓝景也没觉得有问题。
咸毓摇头回道:“因为我觉得你更不可能答应他们去陪酒吧?”
就他那张冷脸,他该找找镜子的。虽然酷帅,但是绝对不适合这种陪笑的服务业吧?
楚蔽继而顺着说道:“你不喝便是了。”
这家侍君馆好大的脸。
咸毓没听懂他的意思:“是啊,我没喝。”
她昨晚没喝。
楚蔽没再说下去,却转而踹了地上的牙婆一脚。
牙婆捂着自己的断腿痛得死去活来,浑身直冒冷汗。
楚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大热的天说出的话却像是数九隆冬似的冰封温度:“她若是喝醉了,你可担待得起?”
他必然会杀了他们。
牙婆眼下是真冤枉了,怎才挪了一个地,眼前这人作为三人中的年长之人,在这之前分明还一直情绪稳定得很,眼下为何突然吃起自己幼弟的醋了?
她倒了大霉,才撞上这种枪口。唉……此人不发作时瞧不出来,此刻怪起人来的盛怒还真当让她消受不起。
牙婆快速地瞥了一眼另两人,却发现另两个跟没事人似的?根本不畏惧自己长兄怒意的模样。看来他们可真当是好兄弟啊……
其实相较起来,牙婆混迹声色之地,自然比蓝景更加感知得到人与人之间的醋意,这也算是术业有专攻。
可蓝景却没有这个能力了。一来他年纪轻轻从未开窍过,再者眼下他颇为崇拜楚蔽,觉得楚蔽所说极是,一点儿都不会觉得义兄是在吃醋抱怨。
至于咸毓就更淡定了。她只觉得楚蔽是说说罢了,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迷路的他们回来得的确太晚了,而只剩他一个人等在院子里好久,换位思考一下他肯定也很担心他们,所以现在提了起来。
此时情况特殊,咸毓也没和楚蔽继续说下去,而是主动拉着他一同在床榻边沿坐了下来。
他们两人的亲昵行动十分自然,也不会瞧着古怪。
窗外没有多少夜风,蓝景索性过去关了不远处墙边的窗门,然后也拉着凳子坐到了一边。
轻重缓急在前,他们还是再想撬出牙婆的几句实话来看看的。
蓝景瞪着牙婆说道:“你不肯开口,我们也可以去问其他那些仆从!你以为你能一直隐瞒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