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流涌动。
“怎么大家还在这儿?”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奇怪地问道。
这时,有几个人转头望见了蓝景,连忙大步跑过来,冲到两人面前问道:“你怎才来?!”
蓝景在雨声中大声回道:“我回去找我义兄啊!”
他们方才没听见吗?
紧接着他也不由地问了一句:“你们如何了?”
“哼,”有人像是自嘲一般地轻笑了一声,“大门锁着,那些管事们都不急着抓我们了!便是等着我们活该在门背后淋雨,直到我们灰心丧气……”
蓝景此时的面色也顿时怅然若失,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咸毓,张了张嘴,未语意已眀。
咸毓满头的长发都已经湿透了,她现在感觉自己的头有千斤重,简直无法思考。但她依然看见了眼前的对话。
她闻言果断地摇摇头。
楚蔽不在这儿?她朝他们说道:“那就是还有别的侧门吧?再不济还可以翻墙。”
办法多的是,并不是在大门背后出不去大家就算完蛋了。
可这时的几个人根本都听不进去她的话了,甚至觉得她过于异想天开了:“我们可翻不了墙。”
而且他们今日已经遭受过一回硬闯反被围剿的失败了。他们根本没有二次信心觉得自己这回能如此能闯出去了。方才在酒楼大堂时已经用尽了他们所有的勇气。
有人忽然泄气似的朝蓝景责怪道:“你不是说你大哥已经先一步来此处了吗?他人呢?!”
蓝景也不知啊,他起初是这么下意识作想的,但他也早已迟疑。
他当时同众人说的时候,觉得是十有叭九的事,但眼下他也不再辩解……
他转头看向咸毓。
剩下的人也随即都看向了咸毓。
黄黑的夜雨天色下,这一处的氛围有一瞬的冷凝。
咸毓感受到他们目光中的质问,她剧烈运动后的心率依旧急速未缓,雨水钻进了她前前后后的衣领,沿着她燥热的身体像水流一样的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