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毓连忙摇头道:“我们怎会怪你呢?”她悄悄拉了拉楚蔽的衣裳,笑着同蓝景说道,“你莫要多想了。”
三人来到简陋的桌案前坐下。
咸毓接着说道:“这几日我们都是迫不得已而为,若真要怪,那便怪那家侍君馆里的几个人去吧?”
蓝景闻言点头道:“嗯!阿兄说得是,等我明日出了城,便去告他们的罪状!”
“嗯。那我们先歇息吧?”咸毓回道,她转头四顾屋里。
此时应该还未到子时,他们还有不少时间可以休息。
但这个落脚之处本就是哪户人家闲置的破旧老房罢了,并没有什么床铺,顶多三两张旧桌椅,上面满是灰尘。
看来只能趴在桌上睡了?
楚蔽起身,将桌案上的灯笼拿走,但并未熄灭,而是放置在咸毓换下来的衣物一旁,看能否烘干衣裳。然后他又默不作声地去擦一旁的椅子上的灰尘。
咸毓走了过来,见他光顾着做事,她心中一软,在他身边轻声说道:“我来吧?”
楚蔽却只是摁着她在干净的椅子上坐下来。
接着他便弯腰俯身,两只手撑在她左右的把手上。
咸毓迎面对上了他放大的脸庞,听见他低沉着声音,淡淡地说道:“你担心他,而我担心的是你。”
咸毓闻言一怔,感觉到自己的周身萦绕着他的若有若无的气息。
然后她才缓缓反应过来他这言下之意。
他像是在控诉她的博爱,又像是在诉说他的肺腑之言。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忽然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自己红起脸来回道:“我晓得啦,我日后注意点儿!”
她肯定是更加关心他的呀。或许是这些日子里让他误会了。
咸毓保证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可是,话竟然还不能说得太早……
楚蔽分明已经有意分开了咸毓和蓝景的睡觉位置。
但是咸毓在后半夜还是被蓝景的喷嚏声给吵醒了。
“阿嚏!”
再一次戛然而止地喷嚏声落下后,捂着口鼻的蓝景无辜地看着自己的阿兄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从里间走了过来。
“蓝景……”咸毓走到他面前,扶着桌角,强打精神地问道,“你还好吗?”
她怎么感觉蓝景好像感冒了?
蓝景一想到两位义兄好心将最大的方桌让给了他,他却还在后半夜吵醒了义兄。他连忙摇头回道:“我没……阿嚏!”
……事。
这时他一晃眼,又见另一个义兄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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