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时,咸毓惊讶地起身相迎道:“你都煎好了?!”
他怎么这么快?
楚蔽将药碗搁在桌案上,转身关上了门。
外面的天色一晴,便又要热起来了,也不知一会儿的她还能忍着热意多久。
“嘶,”咸毓正在摸药碗,“还烫着呢。”
可把她手指头热的。
楚蔽沉着脸伸手拉开了她的手。
咸毓转而又问道:“你是去药铺买的药吗?他们还帮忙煎了?”
这倒是打消了刚才她和蓝景的担心。原来药铺还有这种服务。
楚蔽淡淡颔首,算是应了她这话。
实则这碗药当然不是药铺好心替他煎的,他只不过依照自己心中开的方子去药铺抓了药,而后索性寻了旁处、专挑灶火大的东厨,悄无身息地借用了一回。
如此偷鸡摸狗似的做派,还不是为了早些回来见她。
至于药煎得过于急不可耐或会损伤药性,也在所难免了。
楚蔽瞥了一旁的蓝景,冷冷地说道:“早些喝了。”
说罢,他自顾拉着咸毓的手走到了里间。
咸毓见他如此行为,顿时心生疑虑,她站定后,轻声问道:“怎么了,蓝景他这病……”
他不会是要悄悄告诉她蓝景的病治不好了吧?
咸毓顿时不敢动了。
楚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