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处恰巧正没被漫灌的小坡在此时倒也有点儿难得了。他们倘若再继续往前走,不见得还能再遇到,所以他们三人打算眼下就在这儿席地而眠,歇息半晚。
楚蔽将他身上唯一那件锦衣脱下来铺在地上,然后他们三人枕在侧躺着的马肚子上阖衣睡下。
幸好这是盛夏时节,除了偶尔有蚊虫之外,他们也不会在野外着凉。
楚蔽自然是躺在三个人的中央。
他是侧躺着的,身后是一睡下就睡着了的蓝景,而身前则是身子较为娇小的咸毓。
楚蔽一只手里拿着折扇,时不时在她上方为他二人扇开蚊虫。
咸毓倒是希望他不必如此,但也知他不会逞能,所以也随他去了。
她毕竟也是嗜睡之人,在楚蔽扇风地庇护之下,枕着温热的马肚子,不一会儿也安然睡去。
在梦里咸毓全然地接纳了脑袋下的这匹马。
她再也不在意这匹马会不会叫了。因为正是一匹不出声的马,才换来了他们三人今夜的好眠。
而且这匹马还挺愿意配合新认的主人的样子,叫它躺下它变乖乖躺下了,他们三人拿它的肚子当枕头,它也毫无怨言的不吭声。
这哪是“不会抓老鼠的宠物猫”啊,这简直就是“马形抱枕”了。
还是值得好评的。
得此马,咸毓第一次荒郊野外席地过夜的经历一点儿都没有不舒服。
她感觉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之后,醒来眯了眯眼。
却发现周遭仍旧是一片漆黑。
她竟然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就醒了?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边好像没有了楚蔽的身躯。
她下意识挪着手臂翻过去摸了摸,却只余下一丝淡淡的暖意。
咸毓顿时睁开眼来,与此同时她也听见了不远处的声响。
伴着四下经久不息的虫鸣声,她从草地上坐起身来。
忽然,她感受到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不少的叶瓣掉落。她低头,借着夜光捡起了几片瞧看,发现并不是身下草地上的草,于是她又凑近自己鼻尖闻了闻,才依稀认出来,好像和一个味道有点儿像……就是当初楚蔽给她的那个香囊。
可她这记性,过去这段时间里因为一出意外的事故,她一时也不记得那个香囊最后一刻出现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了。
咸毓又抓着新鲜的叶瓣闻了闻,猜到或许是楚蔽临时给她采摘了一些放在她的脸周围。
如今长袖长裤的穿着倒是能防蚊虫叮咬,所以只要保护好露出来的脸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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