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以他的记性,万良那几句话他都能倒背如流了,不然方才他也不会为她着想地提出再借住几日也无妨。
咸毓心下有些感动,一时之间就忘了刚才他们说到哪了,她眨巴眨巴眼,问道:“我方才说到哪了?”
楚蔽一模一样地重复道:“‘这你都懂’。”
“不是,”咸毓摇头道,“嗷,我想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楚蔽闻言后默了默,再次一副淡然的语气问她道:“你为何也不在意?”
“对,就是这个问题,”咸毓拿着折扇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头头是道地说道,“我就猜到你想问这了。可是你自己却也不在意、为何还来问我了?算了,我和你直说吧,我是真不认同牛娘子说的那番话,这下你明白了吧?”
楚蔽颔首:“原来如此。”
他垂下双眸。
他实则也不习惯如今自己这番陌生的模样。曾经的自己既不管不顾、也不会在意一个人的看法,可如今他意识到了自己这细枝末节般的转变,悄无身息地发生在他还未知觉之前。
见他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咸毓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老气横秋地说道:“要不,你去拜拜吧?”
楚蔽抬眸,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咸毓一本正经地说道:“就佛前拜拜呀。”
楚蔽挑眉。
他方才说了,他不在意。
开玩笑的咸毓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那你还在想什么呢?洗洗睡吧!”
刚才那顿也不知道他吃得是不是心不在焉的。
这一天天的,咸毓只觉得他太伤脑筋,还不如吃好睡好呢。
两人就此揭过眼下的话茬,正要收拾碗筷呢,门外又出现了脚步声,随之便是牛娘子敲门的声音:“……睡了吗?”
因她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咸毓,导致门外突如其来的询问显得有些诡异。
得亏不会被外人听到,不然场面也太过于离奇了。
咸毓连忙起身去开门,她疑惑地问门外的牛娘子:“还没呢。怎么了?”
立在门口的牛娘子拿着手里的一只黑色的包袱在她面前晃了晃,轻声说道:“我送你明日的用度呀。”
方才她来时只带了一套衣物,可回去一想到咸毓“血流成河”的情况,便想着还是早些送她明日的用度,以防明日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