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费力说的话都是口吃清晰的内容。
诸如此类:一直熬夜也不好、身子骨也吃不消、他现在是仗着自己还年轻、再怎么还是睡下休息为好……
楚蔽轻声吁停了马车,在皓月之下,独自一人垂眸看着怀中人呓语不止的模样。
他知道她一定是困极了,但偏还忍着最后的一口劲,迷迷糊糊的都不愿松开抱住他的双手,嘴里更是呓语不止。
深夜之后的露天之地没了白日里的燥热。
楚蔽松开缰绳,轻轻拂过她脸侧的碎发。
今夜无风。
静止地犹如眼下官道上停滞下来的车马。
楚蔽沉默地看着怀里异常坚持的她。
他揽着她的腰的手,一直并未打搅她的睡意。
而她却早已成了两只手反抱住他的身躯。
此刻他忽然觉得,若不是眼下两人身处马车头,如此相拥而眠也不成问题。
可就在这时,前头响起了懒马的一声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