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看不太清前路,但白日里的此时却多了行人的来往,因此楚蔽并不会像夜里那般少许放松警惕,而是得认真驾着手中的缰绳。
但一旁空闲着的咸毓却一直看着他的侧脸。
他再淡然自若,也是渐渐下意识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缰绳。
这时,咸毓终于慢慢地开口了。
“楚蔽。”
她轻声喊了他一声。
像是有什么郑重其事的话要与他说。
楚蔽微微侧过脸来,对上她直白的盯着他的目光,忽然才后知后觉记起来,她或许只是在履行先前的那一个承诺——保证一定会只看他一个人?
“你睡饱了吗?”一脸郑重其事的咸毓问出来的问题却像是家常话似的。
她其实只是想再重申一遍睡眠对他的重要性,但一不小心就口气变得老气横秋了似的,说得煞有其事。
“你若没睡饱,尽管停下来便是了。你还是休息要紧。我再不会驾马车,也可以让懒马红马慢慢踱步。你我不必急着非要在天黑赶到下一城。反倒是若透支了身子骨,也不是什么划算之事。”
楚蔽挑了挑眉。
原以为是她累着了,没想到她还在关心他的身子骨。
他定了定神,回她道:“我自当有底。先前是我拖累了你。”
咸毓奇怪地看着他问道:“你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