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能长你二人一辈呢, 不跟你两一般见识了。”
话虽说出口了, 但他的眼睛还是骨碌碌地转,左右瞧看咸毓和楚蔽两人, 最后忍不住问道:“你二人坐在此处多无趣, 怎不想点儿有趣的事儿来做?”
原以为他们二人上山之后总能兴奋些,没成想会是这般模样。
咸毓懒洋洋地侧头看向他。
有趣的事?
“吃食?睡觉?”这是现在她觉得最有趣的事了。
樵夫一脸失望,转头看向楚蔽, 再次问道:“你娘子怎这般懒?”
他一个外人都感叹上了。
楚蔽冷冷地递给他一个眼神。
“与你何干”的意味十分明了。
樵夫:“……”
险些忘了这冷面男子更是无趣之人。
他那个悔呐。原以为自己迎上山了两个风华正茂的小年轻,自然能热闹上一阵子, 但眼下“戏台子都搭起来了”,难不成到头来只有他“自唱自瞧”吗?
樵夫又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咸毓、和侧首观云的楚蔽,心道先前山脚下时怪不得自己会误以为这两人在闹变扭,因这两人相对无言的样子, 不知道还以为合不来呢。
可眼下他自然是知晓这对男女显然是自得其乐中。唯有他, 才是真正的无所事事。
不行!哪怕就看在当初他在山脚下上前“劝架”的好心的份上, 这二人眼下也得陪他排遣排遣!他成日里一个人独处, 好不容易面见大活人, 今日肯定是好薅上让这二人作陪的羊毛!
……
西边的夕阳渐渐染上了金辉。
燕雀从云彩之前飞过,自由自在。
唯有咸毓, 整个脑子却失去了放空的机会。
“一定要吗?”她有些畏难地问道。
樵夫也不知怎地就挖出了两罐棋子出来, 此时正在石桌上数着黑白两色的棋子。
咸毓秀眉微蹙, 弱弱地说道:“你这白子都快成‘灰子’了……”
一看就是塞了许久, 又旧又脏。就像是像他身上穿了好几日的衣裳,几乎是作古的东西了,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储存至今的。
樵夫一听自己又被她嫌弃脏污了,便立即站了起来,朝不远处的涌泉奔去,奔跑中还不忘朝后头吼道:“你且等着!”
他这就洗!
他的脚程是真快,咸毓以肉眼估计,觉得这人不参加短跑大赛还真可惜了。
不一会儿,就见他风风火火的端着一勺子清泉过来,然后一股脑地将所有的白子都倒了进去,动手搓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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