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同意她前半句话,还是赞同她后半句话。
……
有了路上的这一段“意外”,咸毓下山好似比上山容易多了。
“这么快就到山脚了吗?”咸毓惊喜地看着不远处,“我们的马车也在那儿。”
楚蔽牵着她走下了最后一步下坡,然后说道:“后山地势高于上山之时。”
因此费不了多少的脚程。
“……原来如此。”咸毓止住了略带得意的笑脸。
她还以为她的腿脚变厉害了呢,才做到太阳还升到头顶正上空呢,竟然已经走下山了。
不过她已经知足了,于是打算赶紧上马车去歇一会儿。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道较为熟悉的声音:“二位且慢!”
咸毓闻言下意识转过头去。
是谁在叫他两走慢些?她走得可一点儿都不快。
接着她便望见了奔过来的——樵夫?!
“你怎么追下来了?”咸毓疑惑地问道。
樵夫歇了一口气,讪讪地同她露出了一张笑脸。
……还不是因他在这二人走之后又深思熟虑了一番,深觉“自己先前不够尽地主之谊”,才追下山来“弥补”几句。
樵夫二话不说拉着楚蔽往一旁走去,看似有什么话与他说。
若这对男女若真是权贵子弟,他可得罪不起。
方才临走之前楚蔽说的话太过于奏效了,樵夫的命门就是自己的师姐。
他之前开的方子只不过是顺手之劳,因此眼下还是能再多言几句补充一番。
樵夫神秘兮兮地朝楚蔽问道:“还望这位解惑,这位是……想生呢还是不想呢?”
他作为大夫,还需事先有个底。
大户人家的心思弯弯绕绕,樵夫默默抹了一把汗。
楚蔽一脸冷漠,并不作答。
樵夫急着又轻声问道:“那是想今明两年便有子嗣呢,还是后年再有子嗣呢?”
这些本事他还是有的,保证招待得起这尊“大佛”的要求!
他自己倒好,就怕得罪了贵人,牵连了自己那儿孙满堂的师姐……
然而楚蔽实则不太想再理会这人了。
他正想赶人,就瞥见咸毓已经凑了过来。
咸毓颇为担心,楚蔽毕竟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情绪不稳定的樵夫到底在和他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