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在思索些什么,她不由自主地又联想了刹那。
接着,她当然是直接问他了:“在想什么呢?”
咸毓当时没有听错,楚蔽确有其事,真说出了那句话。
可不知怎地,等到他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他却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
他起先以为是自己在有意克制,后来却明白,兴许是自己不愿与一个已死之人一般见识罢了。
那“嫪毐”是她入京前的心仪之人又如何?还不是早死了。
比那樵夫的师姐“省事”多了。
这样显得倒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想通了这一事之后,楚蔽对跟上来的手下也多了几分难得的耐心,当被问及是否还要天南地北地寻那“嫪毐”之时,他也只淡淡地回了一句“随意”。
可是,这仍然难倒了办事之人。
圣心难测啊!“随意”又是如何呢?到底是继续找、还是不找了?找到了是直接就地正法、还是捉拿归案呢?陛下也从未开口过。
更何况,他们依稀记得,他们原先好不容易追上了陛下是为了什么来着……哎,终究是再一次地又被陛下支走了。
此时的楚蔽并未走神,他闻言同咸毓回道:“在想你我可需寻一片地自住。”
既然她决定在此城中住到入秋之际,那此事还是得赶紧考虑起来。
他抬眸问道:“难不成你还继续住下去,顾看这母猫生出来的幼崽么?”
咸毓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手中的几根猫毛。
她如果直接在这家客栈常住下去,会不会花销有点儿大了?
这一点无需楚蔽提醒,咸毓自己也不允许自己乱花钱。
于是她问道:“这城里租房贵吗?”
他方才说买地,咸毓都觉得有些奢侈了。毕竟他两只是在夏季过来避暑的外来人罢了,又不是打定主意在这北地安家,直接买地没必要吧?
只不过咸毓相关常识知识不多,不知道这里买一片地便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