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便毫无兴趣地还给了他。
那么多字,还是竖着写的,她看了一眼都觉得累。
她不仅自己觉得累,还替楚蔽累,于是她说道:“你白日里再看吧,眼下烛火伤眼。”
楚蔽依言阖上了书册,但是回道:“明日不是要去城郊么?”
像是在提醒她别忘了这事。
咸毓总不可能在这事上耍赖,她颔首,拉着他起身道:“那今夜睡早些吧。”
两人早已洗漱停当,眼下一下夜雨,气温一点儿都不热,换做是旁人也是早早熄灯歇下了。
这回咸毓并未“血流成河”,所以她晚上也不用楚蔽束缚全身的睡,她懒洋洋地躺下之后,转头瞧见楚蔽又在准备明日出门穿的衣裳。
他这人也太过于省心了吧。
咸毓脸一撇,便先睡了过去。
楚蔽熄了灯,又去关上了窗门,等到回到床榻边时,发现咸毓已霸占了他枕头的位置。
他弯腰,伸手,轻轻拨了拨她的小脑袋。
睡梦中的咸毓也不坚持,像是下意识知道自己是和人共享一张床榻似的,顺着他的力道撇过了脸去,就此给他让出了空位。
就在这时,楚蔽都要褪鞋上榻了,他刚关上不久的窗门外响起了“咚咚咚”三声轻响。
楚蔽冷着脸直起了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