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琢低头,一根一根帮她拔掉。
“你家乡的草粘你。”
沈谧看了眼他干净的衬衫,突然扑上去抱住他。
“嘿!让它们也粘粘你。”
被蹭了一身刺的谢容琢:“……”
沈谧趴在他怀里,扬脸目光狡黠:“被粘住的感觉怎么样?”
谢容琢扶稳她,目光宠溺:“不想再放开。”
“……”
这人怎么突然情话开窍了!
沈谧被他一句话弄得怪不好意思,没敢再闹他。
继续往上爬了十几分钟。
沈谧喘气呼呼:“师父。”
谢容琢气息平稳:“嗯?”
沈谧:“你爬得快,干嘛一直走我后面。”
谢容琢说:“怕我的宝贝徒弟摔着。”
“我哪有那么笨。”沈谧炫耀道:“小时候我可是爬山大王,经常……唉!”
谢容琢眼疾手快接住她,神色紧张道:“爬山大王,小心点儿。”
“知道了。”
沈谧不敢再嘚瑟,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到了半山腰,沈谧抬手挡在额前眺望前方,伸手指指右下角:“好像就是那儿,我记得我爸的墓旁边有棵松树。”
旁边是平地,一路上长满了带刺的野草,谢容琢踏平,朝沈谧伸出手:“来。”
沈谧把手放进他掌心,跳下去跟在他身后。
谢容琢受伤的右手裹着厚厚的纱布,反倒成了“开路”神器,他抬起手挡开有刺的藤蔓,沈谧在他的保护下一点也没扎着。
往前走了一会儿,谢容琢看向前面的大树:“是那儿吗?”
沈谧不是很确定,因为爸爸的墓没有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