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无休止地在四肢百骸里蔓延,但这些怪不了谁,是她的自作自受。
她并没有想到这场小小的感冒会一发不可收拾,宁染承认最初是有些赌气的成分,但厉骋的突然回来,又让她开始心慌了。医院那次她抓伤了脖颈,他那句“作死”的话和当时铁青的脸色,宁染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她并不希望这场意外的感冒叫厉骋对她误会,然后,再突然消失好几天。
习惯一个人之后,好像真的会变得奇怪,不见面的日子里,两人相处的细枝末节,为数不多的几次对话,就连那个午后,阳光下的拥抱和吻,总是不断在眼前浮现,她的生活明明单调而又无聊,可他的身影却到处都是……这些,都在提醒着宁染,她在想念的事实,那样的想念就像烟瘾,尝过了就不会忘,即便想戒,也会卷土重来。
她被复杂而又矛盾的那些情绪逼近了不见天日的死胡同里,一时找不到宣泄的口子,而这场突然来的感冒成了宁染理所当然发泄的途径,但她似乎用错了方法,这种作践身体的愚蠢法子,不过是在伤人伤己。
两人到老宅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雪了。
家里早早有人等在了门口,见厉骋停好车,赶忙撑着伞小跑着过去开门,不过里头的人却冲他摆了摆手。
老秦微微一愣,瞥见副驾上的人正在休息,了然一笑,又跑回了屋檐下。
车子并未熄火,嗡嗡的引擎声中挡风玻璃上很快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车内的视线渐渐昏暗而又朦胧,厉骋收回搭在方向盘的手,这次他克制的只是看了眼后视镜,那里头映出了她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太累还是她午睡的习惯所致,宁染整个人蜷缩在了座椅里,睡的有些沉。
雪花悄无声息地落着,很快将白茫茫的一片都隔在了车窗外,厉骋并没有打扰,默默又将温度调高了一些,然而几分钟后他猛地发现了不对,探手过去,宁染整个人烫的跟火球似的。
厉骋头皮“嗡”地一炸,推门下车又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大衣,裹着大衣把人从副驾抱出来时,摸到她后背的时候手上全是汗,厉骋霎时间就想起了她之前的“拒绝”,脑门仿佛被外头的风雪狠狠一抽,抽地他太阳穴处一阵一阵的发疼,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家庭医生足足在房里待了一个钟头才出来,刚一开门便看到了一脸焦色等在外头的厉母,见状便赶紧安抚道。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感冒,不过估计拖了几天,所以才有些严重,刚才还吐了一回。”
只是感冒?还吐了?这哪里能叫没什么大问题?!
厉母一听当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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