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囹没回话,爬起身就去倒水。
「那什么……是我有机可趁。你不用道歉。」肖衍又道。
卿囹将水递给了他,沁凉滑过食道,冷却了一身躁动,肖衍又喝了一口,随后便一把拉过了他。
冰凉的水贴着唇送进了他嘴里,来不及嚥下的便从嘴角沿着下顎滑落,肖衍退开了身子,离开前也不忘舔了舔卿囹嘴上被他咬出来的伤口:
「笨鸟一隻。」一双眼写满了挑衅。
卿囹笑了:「哎呀……这怕不是娶到了个悍妇。」
他眸光暗了许多,却很快地被他压了下去:
「亲爱的夫人这般好强,可真让人没辙。」
「你知道就好,别没事找事欠教育。」肖衍将水挤回了他手里,随后便立马转身倒回了被窝里。
他用棉被将自己包得死紧,可布做出来的铜墙铁壁,却仍旧挡不住他那一声如同叹息般飘渺的轻笑。
温柔婉转,落了满地。
曖昧了月色也旖旎了满床被褥,盖在身上压在身下的每一吋纤维,都像他的爱抚,那温柔的手像是从头到脚,随后一把掐住了心尖,换来了一夜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