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了。」
肖衍愣了愣:「这是需要如此大惊小怪的事情吗?也许他没说谎呢?你刚刚才说他为你牺牲翅膀,是一定可以信任的人……」
「阿葛斯家的祖先歷代都是在宫里侍奉王族。我与阿葛斯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双亲在生下他以后吃了彼此,那时距离我诞生还有五十年,那表示族人尚未有性食同类的情况。因此他的双亲为何这么做始终是一个谜。我也曾有听说他的双亲曾到人间居住了二十年,回阿努亚以后便生下了阿葛斯并且殉情。」卿囹道:
「在我们还小的时候,也是需要练习飞翔,我由于是弥多的关係,翅膀十分虚弱,连展翅都有困难,那时我的哥哥早已能够翱翔,我却依旧不敢从树上一跃而下,经常被他嘲弄。」
卿囹想起了童年回忆。
那时每个午后,只要晴朗刮着微风,墨羽便会带着他们到后院的大树上练习展翅。
彩织和阿葛斯皆长他五十岁,卿囹算是比较早开始学习展翅。
没多久,彩织便学会了飞翔。
「杂种就是杂种,即使有着华丽的外表,体内还是流着愚钝骯脏的血。生为皮犹尔的范西亚,居然连从树上跳下的勇气也没有,可悲至极。」
他的嘲讽在卿囹耳里是刺耳的,可他看上去仍旧从容:「至少我看上去不像杂种。」他意有所指。
彩织一听脸色大变:「你是在嘲弄我的翅膀吗?」他一跃飞到树上,狠狠将卿囹踢了下去。
卿囹从回忆里抬起头,朝肖衍缓缓道:
「那时阿葛斯正巧展翅尝试飞翔,他一看我跌落便连忙靠过来想接住我。我们摔下了树,后来我便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大家都说阿葛斯为我折了翅,再也无法飞翔。」
肖衍听他说完了始末:「那他到底是不是因为你断翅你也不知道了?」
「的确如此。其实我依旧不愿意去猜疑一直在我身边的阿葛斯。不过攸关于你的,我都想尽量小心。」卿囹看着他,蓝色的眼眸反射着世间所有的光:
「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不允许有人试图伤害你。」
「那么如此一来,能相信的人到底是谁?连在你的房子里你都要猜疑,那又如何安睡?」肖衍皱起眉,语气不似责怪反而更像是心疼:
「家难道不是你的堡垒吗?」
「不是喔。」卿囹微微一笑,笑里却多是无奈:
「哪里都不是我的堡垒,亲爱的。我不属于阿努亚也不属于人间,既不是人也不是皮犹尔。我能做的只有依靠着自己如履薄冰的度过每一天。在人类眼里我是皮犹尔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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