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卿囹这一趟出去了很久。
肖衍一个人待在家,也不知他出去了大半天局势是好是坏?
有时候跟卿囹待在一起,他时常会觉得自己像隻被摘掉了翅膀的飞蛾,即使忘了怎么飞翔,却仍旧止不住扑火的本能。
卿囹不管横看竖看都不是他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无害。那个男人很危险,肖衍从一开始就知道,可还是就这么跟着他风里来水里去。
每当卿囹神色淡然却微微一笑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几丝违和。
昨日是他第一次看见卿囹的原型,也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瞳孔变得漆黑。
他曾说过若他显露墨瞳便要他杀了他,昨天肖衍自己顾着在那里煞有介事的发光,也没留意展露墨瞳的卿囹是什么模样。
说真的他连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搞清楚,那一瞬间,蒂拉彷彿抢过了主导,把什么都办妥了。
窗帘被风吹得乱动,下一秒,卿囹便飞了进来。
他摘掉了面具,气急败坏。
「你是怎么回事?」
「气死我了!长老们说什么都要你新婚夜前夕睡在宫里,遵照规矩。还不准我过去,我就说了,初夜一样要在那里,前一晚又何必非得回那房里睡?」他怒气冲冲,一双眼黄橙橙的,全是不耐烦:「老八股!」
「你就为了这个事生气?」
「我为了这事跟他们吵了半天,说不过他们……唉……」卿囹在他的椅子上躺下:「好累!明明我每天晚上都想跟你一起睡!」
「不是,我以为你出门一趟是为了更重要的事……」
「怎么说呢……」卿囹想了想:「有点类似你们说的“冲喜”吧?在我们阿努亚的习俗是有大事发生或是战争结束以后都会举办一场大型的宴会喜事。眼下最迫切的就是盖摩斯了。」
「冲喜?你们皮犹尔人有时候还真比人类还传统。」肖衍走到了他身边,在他腿上自然而然的坐下:「我们也很久没有按照那些传统了。」
「就是啊。」卿囹收紧了手臂,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肖衍弯起腿,把自己缩成了一团,阿努亚的空气对于人类而言总是过于稀薄,有些冷。卿囹的体温很高,胸膛像有一团火,特别温暖。
「这要是在人间炙热的夏天,我肯定会很烦你。热得要命。」
卿囹笑了笑:「不过,」他突然道:「阿努亚久远的歷史改变并且甦醒,难道不影响人间吗?人类与皮犹尔的恩怨虽不到一笔勾销的程度,但也没了深仇大恨不是吗?你的工作不要紧吗?」
说真的,他不提肖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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