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恶魔！

这次陆云瑶把他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反而让王茂才有一种解放的感觉。

他把镣铐链子拽得是哗哗作响，试图吸引陆云瑶的注意力，“我不会做噩梦了对不对？对不对？”

“我不想做噩梦了！求求你，让我不要在做噩梦了！”

王茂才第一次审问的时候，完全不把陆云瑶放在眼里，他自自在在地坐着，因为陆云瑶提到了他的初恋林婷婷，他甚至还会难得回味初恋那种甜蜜的爱意。

一宿一宿的噩梦以后，他第二次装疯卖傻，试图让陆云瑶无法直播。

第三次他彻底放弃，他就这样木木然地听着主播说他翻过的事情，他只是觉得晚上有可能会有新的噩梦，等到结束的时候，发现主播赫然把这些年的罪行给说完了，他的眼底燃起了一丝希望。

王茂才痛哭流涕。“你能不能饶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用这种过去的噩梦来惩罚我。”

王茂才因为缺少睡眠，眼袋几乎要垂到了鼻孔，每当在他觉得自己再也熬不住了，死了的好，天道小人就会让他舒缓一下什么梦都不会做。

在王茂才觉得是不是已经好了的时候，下一次噩梦会翻倍来，一个噩梦套着一个噩梦。

王茂才惧怕睡觉，但是只要是人就需要睡觉，他无法避免地被拖入一个又一个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