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柜上的棉签,水灌进耳里,两只耳朵痒痒的。
卧室房门没关,秦铮见她掏耳朵姿势别扭,顺口一问,“我帮你?”
她摆手,“不用,我自己来。”
七窍相连,棉签在耳朵里拨来拨去,她恶心想吐,立刻停止掏耳朵,把棉签抛到垃圾桶里。
秦铮察言观色本领极强,从她一连串的反应中轻易判断出她犯恶心。
他俊美微蹙,坐到椅子上,“耳朵少掏。”
荆念抬眸看他,吐槽,“奇怪,我每次用棉签掏耳朵都会想吐,用指甲掏就没事。”
秦铮视线移到她的手指上。
她手指匀长,指甲盖泛着透明的粉,指甲修剪得平整,只有小拇指留着稍长的指甲。
对于她用指甲掏耳朵的习惯,他不予置喙,基本上每个人都会这样做。
趁着没人,他和她说说心里话,“朵朵,下次再遇到此种情况,尽量让男的做。”
一个多小时前,阮老太说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时,眼含惊惧与后怕。
那一刻,他体会到一件事,他们眼里身体素质好,潜力无限的小丫头,在她的奶奶眼里实际上脆弱得可怕。
他欣赏她,想要她入伍当兵,却忽略她到底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子。
扪心自问,设身处地想一想,若她是他的妹妹或闺女,他不会允许她参军。
“铮哥?”荆念拧眉,注视着秦铮,“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秦铮低头笑,这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猎豹大队的人从不畏难,向来直面艰难险阻。他是队长,至始至终发挥领袖带头作用,何曾劝过队友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