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子。”萧霖冷笑道,“军队的人都死光了?”
“你只是实验室跑出来的一条狗,犯不着请动光明军。”军官眉眼低垂,毫不留情地回敬道。
“哈,你帮那群阉人做事,不觉得自己比狗还下贱?”
军官不理会他的唾骂,挥一挥手,几个治安军就粗暴地给他笼上了头套,随后连踢带踹地把他押上了车。他接着来到宁山月面前,一双浅灰色的眼睛盯得她脸色发白,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被治安军带走是一种不能言说的神秘恐惧。宁山月小时候就见过一辆他们的暗红色卡车短暂地停在楼下,接着三楼卖煎饼的女人突然消失,没有罪名、没有判决,像一团阳光下的水汽般人间蒸发,接下来几个月整个家属院的居民都惶惶不可终日。叛国者毕竟无处不在。有传言说,被他们盯上的人,哪怕是没有罪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她还有罪,还是被当场抓获。
她会死吗?
然而军官一言不发,只是上下打量了她半晌,轻轻摇了摇头,就招呼人过来把她铐上。冰冷的金属扣住手腕时宁山月忍不住想尖叫,但随后太阳穴就遭到一记重击,她霎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她就已经坐在这儿了。审讯室里黑洞洞一片,只有她和对面隔着防弹玻璃的审讯官漂浮在一片惨白的光里。
“我还叫人查了她的芯片,”军官道,“结果并没有与人性交的记录。但1022号说他找的人就是她,所以我过来问清楚。”
“这是怎么回事?”审讯官厉声问她。
宁山月心乱如麻。怎么回事?萧霖比她油滑得多,还是漏了不少关键的东西没有说,那她要坦白自己知道芯片的事吗?还是要配合他撒谎?但他的说辞明显是在帮她脱罪,于是她决定装无辜到底。
“我……我不知道。我没动过芯片。”
“那你有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
宁山月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有。”
“什么时候的事?”
宁山月便把上周的事掐头去尾地讲了一遍,重点强调了萧霖是突然闯进了她的宿舍,她以为他只是管理科跑出来的,两人根本不认识,她也不知道他是叛国者。
“你被强奸了,为什么不来报案?”
这下话都递到了嘴边,她本可以梨花带雨地哭诉一番萧霖是如何威逼利诱把她带上歧路,如果之后萧霖不出卖她,她最多写份检查就可以回去该干嘛干嘛了,但宁山月很清楚自己的演技水平,在陌生人眼前回答这么多话已经耗光了她的大部分勇气,更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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