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迪青坐在桌前，透过玻璃门冷眼注视着外侧的办公室。

503是整个惩戒处共用的大套间，邵迪青作为为数不多的拥有高级军衔的人物，在这里有一个自己的隔间。他们不是治安军，大多数的事务都是在惩戒室里处理，并没有多少需要办公的时候，因此这里常常空空如也，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此时就有一个学生正站在他的同事面前挨训，掀着上衣露出一双布满斑驳红痕的小乳，一边背守则一边抽抽噎噎地哭。

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回了墙上的挂钟。三点零五分了，那一块轻薄的翼形器具都快被他捏得发热了。宋越给它起的名字是“惩戒型贞操带β”，相比之前推出的α款走的是轻量化设计路线，本体上只保留了阴蒂按摩装置，但仍可以通过安装模块化器具实现多功能操控。

“听说令堂还在昏迷中，真令我深感遗憾。”宋越端坐在古董沙发上把包装盒递给他时，突然状似无意地提起，“不过茂光在基因治疗技术上很有信心，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与你们团聚了。”

“这话你应该告诉邵启鸣。”邵迪青冷冷地回道，“他想必很乐意见到这个‘奇迹’。”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那个女人要是能就这样忘记所有痛苦撒手人寰，说不定才是一种真正的恩赐。总好过被人当成布偶一般不死心地缝缝补补，再被冠以奇迹的名字挂在无知的公众面前展览。

然而那些恶心人的机器、基因改造，以及种种动刀子的鬼把戏，如果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就会用在她，或者说她们的身上。

“反正，你也很中意那个女孩，不是吗？”宋越的人造眼球在灯光下闪过一条竖纹，宛如注视着鸟笼的蛇的瞳孔。

软金属的外壳在他手里划出了一条印痕。

外间的学生终于背完了守则，被她的惩戒官领着到地下室去了。邵迪青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刻意不去理会终端上的消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直到终于听到了怯生生的敲门声。

“进来。”

办公室很大，但视野通透，她一眼就能看见自己所在的那个隔间。片刻之后，玻璃门被拉开，少女的脚步声落在办公桌前，心虚地打招呼：“下午好，邵长官。”

邵迪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迟到了。”

“唔，是教授临时找我有事，我……给你发过信息了。”

“你找我谈话，自己却迟到了。”邵迪青没有理会她的解释，“站好，不许动。”

宁山月不明所以地挺胸抬头、双脚并拢，标准得像小学生站军姿。接着她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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