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着无可言说的茫然与可怜劲儿。
楚言枝的指腹落到他食指第一个指节上。
他轻轻抖了一下。
“回家了,不准撞,不准叫,不可以吵我娘亲。乖一点,再也不会有人打你了。”楚言枝细白的手指抚顺着他脏兮兮的指节,“他们叫月饼狸奴,以后你就是我的狼奴。”
第10章
那是咱们小殿下领回来的狼奴。
小福子和江贵人遣来的哑巴太监小荣子一前一后驾着车辇过来的时候,楚言枝已经退回到原处,拿帕子擦干净了手指。
红裳扶楚言枝上车辇,楚言枝站在轿凳上看着笼子里的他,他果然惶然地望着,生怕她一去不返。
楚言枝让穿厚袄的太监们把铁笼搬起来,与自己的车辇并行,看他眼里重新浮起那抹莫名的欢喜,才钻了进去。
等前面两架车辇和那个大铁笼顺利进入宫门后,楚璟的车辇折道进了长安街。楚姝探出头,在宫门合上之前看了一眼。
阿香忙掩好窗帘:“雪虽停了,风还大着呢,这样容易着凉。”
楚姝摘下红玛瑙镶金珠的耳坠,揉了揉发痛的耳垂,眼睛却看着阿香理帘布的手:“今天二哥有同你说什么吗?”
“奴婢能和宣王殿下有什么好说的。”
“二哥不爱看斗兽,这回我没怎么央他,他就带我去了。”楚姝把摘下的耳坠递给她,开始卸头上的金累丝嵌宝牡丹鬓钗,“从去年你那场病我就看出来了,他对你的关心可不比对我这个亲妹妹少。”
阿香捧过耳坠,从楠木折叠镜台里掏出个镶螺钿的黄花梨首饰盒子,小心放了进去,笑道:“殿下惯会开玩笑。”
楚姝摇头,把所有珠钗卸下后,对着镜子松松绾了个挑心髻,便倚着车壁道:“外人都道二哥风流,可前两年宫里进秀女,父皇要给他赐婚,他没答应。那时他还能用年纪尚小搪塞过去,过完年他就二十一了,等开了春,宫里大选,你说他还能用什么理由拒绝赐婚?”
阿香把首饰一一收整好,不咸不淡道:“陛下自会劝他。”
车辇微晃,车辇内的烛影也在轻轻摇着。楚姝困倦地撑着头,阖上眼:“你真不喜欢他?”
“奴婢卑贱,怎会有意高攀。”
楚姝打了个呵欠,靠着车壁小憩。
阿香为她盖好小毯,又拿铁夹翻了翻盆里的炭。重新给炭盆罩上铜丝网后,她望着里头火红的炭出神。
亥时将过,辘辘声停,楚言枝四肢松软地从排座上坐起来,揉着眼睛。
红裳看了笑:“奴婢抱殿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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