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的动作明白了,要拔毛,他会呀。
年嬷嬷将信将疑地看他咬住小木偶,抓住那只鸡的爪子,眼睛不带眨一下地开始拔毛。
动作又快又准又狠,拔了一撮又一撮,没一会儿就拔得干干净净了。
年嬷嬷接过这只光溜溜的鸡,看他一边开始拔鸭子毛,一边看她拿起刀剁鸡。等他把鸭子毛拔干净了,还知道要舀水冲一遍,放到砧板上。
年嬷嬷不敢让他拿刀,正要让他退开些,却见他手往鸭脖子上一拧一揪,此鸭便尸首分离了。
狼奴白净的小脸溅上了几粒血珠,他却一点不在乎,顺着鸭脖子上的伤口扒开鸭胸,拆鸭翅拆鸭腿,把内脏全掏出来,像模像样地放到旁边的瓷碗里。
看到他一双血糊糊的小手,年嬷嬷腿都软了。
狼奴把鸭子撕成方才年嬷嬷切的鸡一样的块数甚至是一样的形状后,一脸骄矜地看向面如土色的年嬷嬷:“狼奴会了!”
年嬷嬷差点拿不住刀。
荀太后常年念佛,慈宁宫内用的都是素斋,比姚美人近日的饮食还要清淡。但慈宁宫厨房的厨子是做素斋的好手,楚言枝最爱吃这儿的什锦千张包。每次她来,桌上都会有这道菜。
喝完一碗热乎乎的素汤,楚言枝困意上涌,荀太后便让她睡到自己的靠榻上去。
楚言枝很少会在慈宁宫呆这么久,娘亲还不在身边,总觉得不自在。但她今日起得早,困极了人不清醒,就想窝到暖暖的地方睡一觉。
荀太后走到靠榻旁,垂眼看睡颜香甜,总要把两只胳膊搭到外面去的楚言枝,命如净嬷嬷将炭盆拿得远一些,免得有烟跑出来呛着她。
如净依言端起炭盆放到屏风旁,荀太后握住楚言枝柔软的手臂,轻轻放到被窝里。
楚言枝却无意识地翻身朝她睡过来,抓着她手里的佛串不松手了,还要往嘴里塞:“……娘亲,糖,糖。”
荀太后哑然失笑,竟任由她抱着佛珠,将被子给她提到下巴处,看她觉出佛珠不甜不再吃,也没再乱动了,才慢慢回到床上睡下。
如净嬷嬷回来看到被楚言枝抱着的佛珠,惊得抽口凉气。这可是先帝爷命人从三佛齐带回来的黑檀佛珠!全天下仅此一串,太后平日保养得极好,从不轻易放下。
等楚言枝睡醒了从靠榻上坐起来,就见外头的光线已暗下去不少,皇奶奶就坐在珠帘外的书案上,由如净嬷嬷磨墨,抄写着什么。
她起身穿鞋,一站起来就听“啪嗒”一声,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如净嬷嬷忙走过来,捡起了地上的黑檀珠串。珠串上还带着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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