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钟粹宫好些炭,我和阿莫带了一箩来,让人放到东殿了。夜里你和枝枝都燃上,不够用了就同我们说。说起来,我今日在宴上见到枝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是呀是呀!”莫美人见楚言枝跑了,往炭盆边上靠了靠,抱起手炉开始暖手,凑过来笑道,“枝枝脖子上戴的那佛串是太后娘娘的吧?咱们家枝枝这回可威风了,坐在太后娘娘怀里吃的席呢!底下多少皇子皇女都看呆了眼。别瞧咱家枝枝平时不吭声,从今往后,哪个人还敢看轻她?”
说到这莫美人又生起气来:“咱这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三公主殿下真不像话!天天抱着那只狗,今天还让它坐到了给重华宫留的位置上,多少人躲在底下笑……哎,要不是我没什么能耐,真想把那只狗拎出去揍一顿,剁了炖汤喝。”
姚美人却拍拍她的手背,嗔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三殿下性子率真,并无恶意。若她真是那等有心轻辱人的,又怎会犯险救我。”
江贵人点头,冷笑道:“这都关孩子什么事儿?那人要真想立规矩,当初就不会让她养,养了不会让人见着了不敢拦。你当他逗的是狗?分明是把孩子当狗逗!”
江贵人这话又说得太重,说完她自觉后悔,让流云端了茶来喝。
施婕妤将珀哥儿抱到怀里哄着,听完江贵人的话便笑了,但也不往心里去。珀哥儿是位皇子,一出生就被成安帝赐了名。皇子跟公主可不是一样的养法儿,她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愁。
只是想到楚言枝在席上的表现,她心里有点异样,捏了捏涂蔻丹的指甲,并不同莫美人一起往炭盆那凑,而是问姚美人:“看样子,你今后是想让太后娘娘护着枝枝?这倒也是个办法,可她老人家素来吃斋念佛不问俗务,到关键时候,能顶用吗?”
姚美人整理了下那本搁在膝上被楚言枝翻乱了的书,清楚地知道施婕妤问这话时心里的念头。她是两年前选秀进的宫,才十九岁的年纪就为陛下诞下皇子,可谓圣眷正隆,但并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否则也不会跟自己这个一年到头见不到皇上一面的美人相接触了。
虽然明面上不争,坐到这重华宫里,施婕妤的真心实意之下却也难免.流露出一点优越的意思。姚美人自然不在乎这个,自己这样的身份地位能被她时时挂念,已当十分感激。可既然决定要争宠,且是不得不争,姚美人不好在她如今风头正盛的时候提起这话,否则多少会惹她心里不痛快。
反正自己身子还没养好,所谓争宠,入手点也不在成安帝身上,姚美人不急。等她真的争起来了,施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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