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狼奴很想抱一抱她。像夜里抱着小木偶那样抱着,互相依偎着,汲取彼此的温度,如此才好捱过一个又一个冰冷的夜晚。
可狼奴还记得,她是殿下,他是奴。他也怕殿下会忽然醒来,然后用力地将他推开,凶狠地责问他,把他关进笼子,再也不许放出来。
狼奴将她的手移向自己的肚子,轻扣住她的手背,一下一下地按揉着,口中用气音轻轻地呢喃着:“殿下……”
他渴望又满足地用脸轻轻蹭着她的披风,也蹭她的手臂,在她随时会醒来的危险境地里肆意慰藉着自己对于拥抱的奢求。
将近一个时辰后,车辇停下,楚言枝被狼奴晃手臂晃醒了。
她一睁眼,就看见狼奴跪在榻前,脸微微泛着红,耳朵也红,眼神里还透着一点紧张。她坐起身来揉眼睛,却看见自己手背有一块红了,恐怕是睡得太熟不知撞哪了。
年嬷嬷过来要抱她下去了,楚言枝整理着披风,正要自己系结,垂带就被狼奴攥住了。他低头开始为她系,眉眼极其认真,低声道:“奴会了。”
他三两下系上一个蝴蝶结,最后打结的时候力道刚刚好,既不会太松也不会太紧。
年嬷嬷掀开了门帘,楚言枝起身,不要她抱,扶着她的手臂踩轿凳下去了。
年嬷嬷也注意到她手背上的那一块红了,摸了摸,皱眉问:“怎么撞红了?”
她转而责怪刚跳下来的狼奴:“奴奴,怎么没把殿下看顾好?”
狼奴心脏骤然一紧,搂着小木偶,心虚得不敢看殿下的眼睛。
楚言枝倒不怎么在意。她知道自己睡觉不太老实,有时候醒来会发现自己不在床头也不在床尾,睡得奇奇怪怪的,偶尔磕磕碰碰再正常不过了。她理了理披风,抬头看向四周。
这地方可比刚才十二监的值房要疏阔多了,承天门与大明门之间有一条又宽又长的宫道,右边是六部与翰林院等外臣的值房,左边就是五军都督府和南北镇抚司。
钱锦在前面带路,到了北镇抚司大门前,也不着人通报,直接就领着楚言枝走进大门,直奔指挥使辛恩的值房而去。
楚言枝往四面看,守在这里的人各个身姿挺拔,各处摆设干净利落,光线通透,人一走进来,甚至感觉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她侧身问狼奴:“你以后就在这里练武,是不是很好?”
狼奴的视线还落在她那只手上,闻声抬眸望着她,说话时颊畔那只笑涡也会微微漾出来:“殿下让奴去哪,奴就去哪。”
作者有话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