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殿下的,习武。”狼奴还在收紧力道,那名侍卫整只手臂都在抖了,“殿下不接我,我哪里也不去。”
“狼奴!”
辛恩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刻折步回来,劈手打在他的臂肘上,迫他不得不松了手。
辛恩的祖父是定国公元帅,他父亲从小体弱,未能继承衣钵,倒是他自小有副好体魄,日夜跟着祖父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后来又巡游四海,身上沾染了几分江湖气,功夫已自成一派。整个大周,都找不出几个能与他打成平手的人。
狼奴在野外生存了好些年,腕力、咬合力都绝非寻常,但辛恩这猛地一劈来,还是震麻了他的手臂。
“你家殿下没交代你吗?不准在这伤人!”辛恩一把扯过他的手,将他往南房拉,“你若真伤了我的人,明日我就把你送回重华宫!”
狼奴被他扯着往前走。他固执地扭着手臂,并不那么想听他的话。
他也想回重华宫,但是狼奴深知自己若真被辛恩送回去了,殿下一定会很失望,很生气。
他不能被送回去,他要听辛恩的话。
狼奴渐渐松了手臂的力道,把小木偶咬在嘴里,另一只手搂紧了大包袱,直至踩上一粒石子,他重重跌了一跤。
辛恩皱眉,抬臂将他提了起来。
狼奴闷闷地“呜”了声,手腕轻抖。
辛恩一边继续拉他,一边将他的手腕翻过来,就着月色看了看。
只看一眼,辛恩面色就沉了。他袖口之下的手腕上竟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现在伤口裂开,血迹已经慢慢洇出来了。
辛恩松了手,脚步慢下来。狼奴观察着他走路时的样子,学着他也放缓了步伐。
走到南房,只有角落那间矮房没有点灯,辛恩把门推开,用随身带的火折子点亮油灯,侧身道:“你就在这睡。”
狼奴抱着包袱进门,转身用澄亮如寒潭映星的眸定定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辛恩瞥了眼他抱包袱的手和穿着破皂靴的脚,想起七公主说过,他身上有很多伤。辛恩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掷到桌上:“这是金疮药,一会儿你自己涂到伤口上。我已经让人给你备饭了,很快就会端来。明日我出去办外差,不会过来。你要想练什么武,就去找两位指挥同知或者两位镇抚使,他们会带你去操练场上练。你要是不想练,就等二十来天后七殿下接你走,别再来了。我们北镇抚司,不会养闲人。”
狼奴仍站着不动,直至他关门离去,脚步声渐远,才走过去坐到那张只铺了层铺盖,放一张薄被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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