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但白天的时候,狼奴就会抱着木偶背着包袱,眼巴巴地跟着他出门,生怕他去找殿下的时侯不带上自己。
辛恩无奈,只好去哪都带上他。不过宫里一直都没传来有关南直隶的消息,辛恩也去不了什么地方,除了待在北镇抚司,就是去另外十三个卫所督察。
过年期间不用上族学,辛鞍天天野不够,觉得狼奴好玩就拉着他往这往那去,发现他只愿意跟着自己爹后,辛鞍干脆也赖上了辛恩,白天和狼奴一起在北镇抚司玩。
七殿下和东厂厂督钱锦来北镇抚司的消息传到狼奴耳里的时候,他正被辛鞍拉着一起去爬树,他不肯,咬着木偶瞪辛鞍,随时准备把对方的爪子甩下去。听到董珏的话,狼奴愣了足有两息之久,猛地把手一振,不顾一屁股跌在地上“哎呦”的辛鞍,提步飞快地往大门跑去。
他把包袱背好,还没下完台阶,就看到前面那辆车辇的帘子被人从里挑开,殿下穿着崭新的衣服踩着轿凳下来了。他的腿脚忽然忘了怎么走路,直直地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殿下……奴,奴……”
楚言枝抬头看过来,就看到自己送来时还有些邋邋遢遢的小奴隶洗得干干净净,捧着牙印子更多了的木偶,用一双水雾濛濛的眼睛望着她。
他朝她走过来,离她越近,步子反而越缓,最后了停在离她半丈远的位置。狼奴眼圈已经完全红了,下唇被咬出了一道血痕。
他渴望地想伸手,可五指蜷两下又缩回去了,转而紧捏住怀里的木偶,声音又轻又小心:“殿下,接狼奴回家了?”
年嬷嬷过来要摸他的头,他脖子一偏下意识躲过去了,却借此离楚言枝站得更近了一点,看她明亮的杏眼,额前蓬松干净的绒绒碎发,还有颈间那串十八子黑珠。
“是啊。”
楚言枝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走之前,她答应过二十四祭灶节那天来接他,但终究没有兑现承诺。
不过他是她的小奴隶,她当然没有理由同他解释为什么。楚言枝确实不打算解释,只是说完后视线就移向了别处,不太想看他眼睛里那两粒晶亮的东西。
狼奴右颊上的笑涡立刻显出来了,试探地用两根指尖牵住了她的袖子,笑得有点傻:“殿下要狼奴!狼奴……狼奴很乖。”
楚言枝只不甚在意似的点了点头。
辛恩从里面迎出来了,行礼过后请楚言枝进去,只是看到她身旁的钱锦时,脸色很难看。
钱锦口中还含着龙须糖,见状便笑了:“辛大人不必用这种眼神看咱家,咱家此次来不是为了吓唬谁,更不是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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