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他那件衣服了。他立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让殿下不高兴,所以她改了主意。
他做错了什么事呢?
除了偷偷带走了殿下的旧衣服,就是昨晚悄悄来看殿下……
难道殿下知道他昨晚来过了?
“嬷嬷说,殿下给奴做了新衣服,殿下,穿上新衣服,奴就不会那么想殿下了,就算没有那件旧衣裳,奴也能睡着了。”狼奴的视线随楚言枝的动作落到绣绷上,看她拈着针半晌未落,坦然且忐忑道,“奴每天都很想殿下,奴害怕被殿下丢掉。”
楚言枝无意识地用针尖在绣绷上划了两下:“谁说要丢掉你了。”
没想到嬷嬷竟然把那件衣服的事告诉他了,这让楚言枝莫名有种被嬷嬷背叛的感觉。
她抬眼看他:“不要胡思乱想。那件衣服是挺好看的,你想要,便给你吧。只是,只是在你师父的地盘,你当然要穿他给的衣服。”
“那狼奴穿在里面,殿下不想让人知道的话,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楚言枝放了针,终于小幅度地点点头:“你自己去拿吧。”
狼奴立刻绕过屏风跑到外间,开了箱笼,忽而他耳朵一动,抬眼看向窗外:“殿下,红裳回来了。”
楚言枝忙望向窗外,殿门前没什么动静。她下去把门打开,狼奴也抱着衣服出来了。
等他们走到院子里,红裳果然已提着茶壶跨进了门槛,抬头看到狼奴怀里的衣服,又看向正折枯枝往地上乱画的楚言枝。两孩子脸上都有点红红的。
一会儿小太监把装满红炭的炭炉端来了,放到内室桌旁,红裳把茶壶放上去,对院外道:“殿下,外头冷,还是进来喝茶吧。”
楚言枝丢了树枝,跑进去喝茶,拿三只厚皮橘子放到铜丝网上烤。自从和钱公公搭上关系,该有的份例重华宫都不大缺了,以往吃几个梨子还得等别人送,如今去二十四局领还会被多送几个。
以至于楚言枝觉得,能和钱公公打好关系的话,娘亲和她就不用争宠了吧?可娘亲说,司礼监的太监或许会换,东厂厂督也会换,但陛下只有一个。若非陛下,司礼监何来这天大权力?
那七天的禁足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陛下不喜欢她们,谁对她们好都起不了大用处。
想到南直隶灾情的事,楚言枝再度拿起绣绷,愁眉苦脸地绣起来。她很讨厌陛下,但为了娘亲和自己的日子能好过些,她愿意讨好讨好他。
狼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那件衣裳套上了,手里还拿着楚言枝刚才丢下的树枝。
见楚言枝正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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