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佩服奴。”
楚言枝接过,看到上头笔锋遒劲的“辛鞘”二字,再越过纸封瞥着底下他期待的眼神,点头随口夸道:“很争气。”
狼奴脸上掬了笑:“奴会是殿下最争气的小狼。等殿下能起身了,要找陛下要奴啊。”
他心里时时牵挂着这事,不得殿下许诺便放不了心。
楚言枝合上名帖还给他:“我今天是第一回 来葵水,实在难受,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好些。要是能好些,自会找陛下去。”
她指了香几旁的凳子,让他坐下。
狼奴见殿下待自己亲近,心里高兴,一边熟练地给殿下热茶倒茶,一边同她说自己跟校尉们办的案子,以及今日选拔赛上发生的事。
听到辛鞍摔断了腿,楚言枝抿唇笑了:“我记得他这人自小就狂傲。”
狼奴见殿下因这件事发笑,反而莫名有点后悔提起辛鞍了。他搓揉着殿下滚织银线的袖口,垂眸闷声道:“他还从小就不要脸。”
“为什么这么说?”
狼奴喉结微动,指尖贪凉似的触上她的手腕,状似无意地揉着:“……奴就喜欢一个人洗澡,他非要拉奴和他们一起。奴不愿意,还故意开奴的门。”
“他偷看你洗澡?”
“嗯,非要笑奴羞得不像男孩儿。”狼奴眨眼道,“奴不管男孩儿女孩儿的事,奴比他们爱干净。”
楚言枝越听越讨厌这些不爱干净不知道羞的男人了。自从搬来长春宫,她和娘亲与各宫都有了来往,便发觉有些皇子格外讨人厌。特别是宁妃宫里的六皇子楚琥,原本只缠着三皇子楚玳还好,前两年楚玳被封为瑞王出宫建府了,他就无法无天起来,常要欺负几位姐姐和她。只有宣王和三姐姐能治一治。
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治得住。有几回他想对三姐姐身边一个专给黄豆洗澡的宫婢动手脚,三姐姐知道了,直接把他提到了陛下面前。然而陛下只是笑笑,竟没说什么,过后还想让三姐姐把那位宫婢送到宁妃身边伺候。三姐姐有气发不出,又去找了太子殿下,好在太子殿下一向严苛,厉声斥责了他。
才老实下来没两天,听说前些日子宫里几只野猫儿发.春情,他故意让人去逮,闹得夜里都是乱糟糟的猫叫声,也不晓得他这一天到晚哪来这么许多无聊的精力。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晚间,狼奴见室内渐渐黑了,正要起身点灯,楚言枝掩唇打了个呵欠,扶着迎枕侧躺下来,云鬓松散堆落颈侧肩头,懒懒道:“不用点了,我困了,你也回去睡吧。”
夜色淡如水墨,逐渐湮进天际尽头的金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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