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
楚言枝吃了只盐渍梅子:“是啊。最近你有温习大周律吗?”
“奴每个月都会翻一次, 已经全会背了。”
“那我考一考你。”
楚言枝让红裳把架上那本备用的《大周律法》拿来,随手翻开,垂眸扫着上面的条目,启唇念了,问他当如何罚。
狼奴一眨不眨地盯着楚言枝映在窗下的脸,看她透着微粉的指尖,以及念字句时轻张的口齿。
在他昨夜那个旖旎又肮脏的梦里,殿下便是用这样的眉眼对他笑,张着这样的唇,同他说,“好呀”。
狼奴用拇指磨了磨自己隐隐泛上酥麻的食指。他知道,他不该来的。即便只是在梦里逾越放肆,也是对殿下的不敬。
但殿下并不知道他的梦。
不论他在梦里如何恣意妄行,如何肖想她……她都不会知道。
楚言枝久未听见他的声音,轻蹙眉看他:“这都忘了?”
狼奴敛目,动着笑涡道:“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从而加功者,绞;不加功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那三十卷篇目早被他烂熟于心,不需多加思索就能完整流畅地背出来。他心里在纠结另一桩事。
他的身体不对劲。
从昨天和殿下对着耳朵说话起就有些燥热,临走时见到掩在纱帐后的殿下,更是升了体温。而那个梦,那个梦……
弄脏他亵裤的不是血,到底是什么?
他生病了吗?
狼奴从没生过病,也不觉得这会是病。一切好像都是那个梦惹的祸。但也不全是因为那个梦,是因为他心里总想着殿下。
这样的想和以前的想不一样。他一直都希望能和殿下在一起挨着,想夜夜都和她睡在一处,白天也跟在她身后。可昨天在梦里,他竟然有一种把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融进殿下的怀抱,和她变成同魂同魄的冲动。
或者说是欲望。
这欲望把他弄脏了。他既茫然又羞愧,可到现在头脑还都被这欲望占据着。
他没办法同殿下说出口。
殿下都不瞒着他任何事,他却想瞒着她了。
楚言枝点点头,另翻了别的问他,却发觉他在背书的时候还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觉得奇怪,将书合上了:“你在想什么?”
“想……”狼奴回神,霎时止口,转而以气音悄声道,“想殿下。”
楚言枝白了他一眼。背着书,也能发痴?都是个头快赶上他师父的人了。
殿下这样也好看。狼奴反而脸红了。他并没有说谎,他的脑海里确实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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