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过头了……
但是今天不回,明天也要回,他是一定要回到殿下身边的,要长长久久地守着她。纠结这一时半刻,似乎没有意义。
他起身开始慢吞吞地收拾包袱,没收拾一会儿,刚给他送完腰牌的杜颂又过来了,站在门边道:“宫里刚下了调令,要你今日起做长春宫七公主殿下的侍卫,时刻护殿下周全。除非北镇抚司另有紧急之事,不得擅离。”
狼奴系包袱的动作慢下来,闷声应了句“知道了”,接着拿了另一个包袱布摊开,专门用来放木奴的衣服。
杜颂这些年很少与狼奴交流,一直觉得他来北镇抚司是因为钱锦别有用心。之前赖志诚也跟他抱有同样的想法,但日子长下来,就变了态度。整个北镇抚司,似乎就他对辛鞘最冷漠。
现在宫里的调令下来,辛鞘还真要再回到宫里去了,杜颂发觉自己先前恐怕确实太过较真了。
见狼奴反应淡淡的,杜颂将调令诏书放到桌上,拿油灯柄压着:“给你放这了。”
狼奴看了眼:“好。”
杜颂转身离开,跨出门槛时止了脚步,回头道:“别只知道用包袱装东西,你这些年,攒下的零碎东西不少,让人提几个箱笼过来吧。也别急着走,老余说今天中午他特地给你备了几桌饭菜。”
杜颂走了,狼奴系好这只包袱结,又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才走到院中望了望。
这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柏松树,四季常青,叶如细针。偶尔没针用的时候,狼奴就会拔它的松针来练飞针。师父说,这树是当年他父亲老定国侯和安国公一起种的,分明感觉只是眨眼的功夫,竟已有这么高了。
当时的狼奴还没有多少体会,直到今日回忆起来,才意识到这树的确长得很快,原先才刚出屋檐一点尖尖,现在已经比屋檐高出一大截了。
这松树后面的那一块屋檐上,有几块瓦看着要比旁边的新一些,是他当初刚练轻功不熟练,不小心踢掉了后,师父亲自上去补的。
补的时候辛鞍还想爬上去玩,勉强爬上去了就朝外头乱丢石子,气得师父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辛鞍不乐意,一脚踩空往下跌,师父又急得一手抓瓦片,一手提辛鞍的脚,把他重新甩回了屋檐上,结果把他的裤子褪下来了大半。
辛鞍平时那么口无遮拦没皮没脸的人,当众被扒了裤子反而知道羞了,着急忙慌地系腰带,一边系一边往师父身后躲,那瓦片就噼噼啪啪往下掉,他还气急败坏地指那些嘲笑的人,喊大哥快揍他们。
狼奴没揍他们,因为连师父都在笑,还指挥他把那些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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