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商讨,辛恩单独找了他,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辛鞍已经申请同往了。
狼奴问这一去要多久,得知至少也要三四个月,摇头拒了。
辛恩心情复杂地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他仍然一心只有深宫里的那位七公主,也不多劝,只让他多留意留意定国侯府的消息,他师公老定国侯说是中秋前后能到的,要是到了便让他再指点指点。
狼奴欣然允了,还说一定会帮他照顾好师公的。
但等过了中秋,狼奴也没听说师公抵京的消息,定国侯府派人打听去了,人刚派过去,不到九月,反而收到了辛恩从西南地传来的邸报,邸报上说老定国侯得知那里旱情严重,干脆折道赈灾去了,还是带着老夫人和辛大小姐一起去的。
狼奴捧着脸想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何他们都喜欢去赈灾。他那两年虽然跟着他们做了点任务,但那些任务都在京城范围内,大多是些复杂的勾心斗角,他不懂也不想懂,一切跟着师父的指令做就是了。
师父和辛鞍去赈灾,是因为他们有这责任,师公又不用。师父这些年常教导他要眼观天下兴亡,居高而怜下,但狼奴其实很难和他共情。他不是历经人的一切长大的,他本质只是头喜欢在北地领着狼群狩猎的小狼而已。
除了惦记在皇宫的殿下以及京城的师父师娘他们,狼奴眼里的天下,还是那一望无际,白茫茫一片的雪原。
京城也会下雪,殿下捡他回家的那天就在下雪。但这雪很小,风也不够烈,与北地足以吹折万物、压倒一切的风雪不同。
冬天殿下怕冷,且爱热闹,便让人都聚在兰心阁内陪她。狼奴更拘谨了,只能暗暗地攥她袖子,避着所有人的目光悄悄地摸殿下的手。然而他发现红裳越来越警惕了,往往他的手才碰上殿下的袖摆,她就要故意做点什么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他们那里去,以至于他和殿下连这点触碰都不能有了。
一连大半个月没能和殿下亲近些,狼奴在床上躺到天亮,脊骨一酥,梦里残留的痴念又把他弄脏了。
狼奴已完全弄清了殿下身边宫婢们守夜的次序,五人轮守,头一个是红裳,最后一个是绣杏,恰好红裳睡眠最浅,绣杏睡得最熟。从前有睡得比绣杏更熟的,但因为殿下夜里起身喊人没人应,第二日就给换下去了。
除夕这夜恰好是绣杏守夜。
这是狼奴第一回 跟着殿下过一个完整的年,从盛大的年宴一直跟到高高的玉台楼上看烟火,回来还到长春宫守正殿岁,看殿下收到许多红包,开心地被所有人簇拥着。
所有人都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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