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笼罩在他心头的那层阴翳彻底散去了。
然而及至晚间,狼奴躺在后院主屋的床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他满脑子都是殿下,即便抱着木奴,也觉得怀抱冰凉,没有安全感。
他早就不满足每回只是亲着殿下、抱着殿下了,生出了勾引殿下的念头。可殿下对他虽有了那么点些微的欲望,却不明显,只图舒服才任他如何如何亲。
狼奴觉得胸口闷闷的,一把掀开了被子。
他往下看了眼,脸不禁再度红透了。
怨不得他脸容易红,实在是……这副身体太不听话,没有几时能够安分。
长大实在太烦了,他对殿下一有点心思,就会被身体出卖。怪不得人都要穿衣服……小时候他不理解,如今彻底明白了。
可衣服能遮掩旁人耳目,却骗不了他自己。
狼奴难受得仰了仰脖子,后脑抵着枕头,迷惘地望着顶上承尘,不知道今夜该怎么度过去。
忍过一刻又一刻,他往枕下摸,是那张已经皱得不行的刻印画。他犹豫着把手伸向床头案几的抽屉。可要是真看了那书后面的内容,他以后火气会一日胜过一日吧……
除非殿下能和他一起看。
狼奴从床上坐起,走到衣架前,从换下的衣服里摸出一方白帕子。
上面隐隐散着血气。
狼奴对这血气再熟悉不过,他回来第一晚做的那个梦里,就萦绕着这样的血气,和独属于殿下的气息混在一起,悉数包裹着他。
狼奴攥着帕子,脚步极缓地走回床沿坐下。
各种奇异的念头袭上他的脑海,他立刻把这帕子丢到一旁,抱住被子把头脑整个埋进去,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可即便呼吸被窒住,噗通噗通激烈的心跳声还是快把他的胸腔震碎了,一并要震碎的还有他的理智。
他的欲望太浓烈,每夜每夜、整夜整夜得浓烈。
他可以一遍遍地压制下去,可压制得太难了,似有一头困兽随时都能冲破围栏,而这围栏已经千疮百孔。
狼奴在被子里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浑身都滚烫,特别是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