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
少年仍维持着这个姿势,眉头也没蹙一下,只是用脸轻轻蹭着她的脸与额头,显着无限的亲昵与依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似的。
“殿下,欲没有错。在这里殿下舍不得骂奴,也舍不得打奴,奴带殿下走。”狼奴把她抱起,怕她受冷,连带着床上薄衾将她裹紧,拂帐往外走。
从前也不比她高多少的小奴隶,如今站起就比架子床要高了,她被他裹抱着,腿悬在他两臂之外,却怎么都挣不开。
他掌心流的血都溢到了楚言枝口齿间,她再想喊出声,声音也都化作了闷闷的呜咽。
他一个跃起,眼看要撞上窗子,楚言枝紧紧闭上眼,接着凉风朝她脸上刮来,再睁眼时,就见圆月当空,零落星子坠目。
狼奴把她抱回了自己的屋子,落了栓,将她放坐到自己的床上。
楚言枝彻底害怕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泪糊湿了他的手背。
狼奴松了手,垂眸立在她面前,拿干净帕子帮她把脸上的血与泪都擦干净:“在这里殿下想怎么骂奴就怎么骂,想怎么打奴就怎么打。不会有人发现,殿下可以少些顾忌。”
楚言枝气得拂开他的手,一边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一边色厉内荏地瞪他,刚刚在兰心阁还压抑着的声音放大了不少:“你明天就滚,我再也不要你了!”
狼奴沉默着,改用那张帕子擦自己手上的血。血一直流,擦不净。
“如果不是念在从前的情分,我甚至可以让人杀了你,你知道吗?杀了你!”
狼奴终于启口了,只是声音沉沉的,与从前满目欢喜地望着她说话时的样子不同:“奴的命本就是殿下的,如果奴死了殿下能欢心,死便死了。反正奴这一辈子,从离开北地被像条小狗一样锁进笼子里的时候,就不配活着了。殿下把奴埋到北地去吧。”
他抬眼看她,眼神也暗暗沉沉:“但奴死了殿下真的能开心吗?”
楚言枝深吸口气,嗓音有些发颤:“你中午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要永远让我开开心的,要做我最听话的小狼,为什么现在就来忤逆我?”
他总这样,白天的时候装乖,夜里就来忤逆。之前只是索抱便罢了,今夜是要做什么?先是要她摸,又把她抱到他的床上。
狼奴鼻息也微颤,脸上的那丝冷情又变为了可怜:“这便是忤逆殿下吗?奴只是要把实话告诉殿下,要殿下知道奴的欲。殿下说的,不准许奴有瞒着你的事。”
原来他在话里早下了套……楚言枝仰视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奴隶,窗外月光似一柄柄寒刃,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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