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狼奴气走了。外头的绣杏问要不要去找他,楚言枝说不用,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们这样一吵,红裳果然不再用那般眼神打量了,只是开始问楚言枝要不要真哪天把狼奴换走,换个女护卫在身边。
楚言枝又拧着帕子道:“那也得是个能打得过他的女护卫……不然真如他所说,换个还不如他的人,岂不是助长了他的气焰?”
红裳思索一番,便不再说什么了。毕竟护卫,甚至是女护卫都好找,要找比狼奴身手还好的,恐怕难如登天了。
这倒可以和娘娘提一提,然后找钱公公问问。功夫好的女护卫难找,功夫好的宦官还是有的。
吃过晚膳后,楚言枝又早早地洗漱好,将人都遣出去了。因为天色还早,外间并未留人守着。楚言枝倚在罗汉床上卷起竹帘,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将要彻底淹入云层的乌金散着泛黄的余晖,院中树木枝叶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着。
她才看了不过一会儿,眼前一暗,搁在窗槛上的手被那双熟悉的手握住了,接着卷到一半的竹帘“唰”地落下,身上沾着雨气的少年翻进来了,搂着她的肩背,将她抵在了窗下,紧紧抱着她,眼睛不知怎么又红了一圈:“殿下,奴再不惹殿下生气了,殿下可不可以非奴不可?奴什么都没……只有殿下。这世上殿下不要奴,就再也没人要了。”
“你把刚才的话当真了?”楚言枝想笑,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又不忍笑。他一伤心便很难哄,还是不逗了。
她两臂搭上他的肩膀,把他微潮的发丝拢到一边:“我确实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小奴隶了。刚才不是有意说那样的话,红裳她不许我和你走得太近。他们都不许。我装作跟你吵架,她便能少点疑心,管我管得少些。”
狼奴跨在罗汉床上,贴贴她的脸:“奴明白。以后我们都要这样吗?”
楚言枝点头:“以后在人前,你不许勾我,遣了人你再来。”
狼奴脸上仍不见笑,只默默搂住她的腰应了。
春雨渐停,四月孟夏,楚言枝自从那回去文华殿听了一讲之后,已有将近一个月未再去了。成安帝为此特地来了长春宫一趟,竟开始催她去了,说只去一次受了点委屈便不再去,传出去会让朝臣们笑话的,这不是让父皇丢脸为难吗?哪怕再无心学习,走个过场也好。
姚窕尝试为楚言枝推脱,没说几句,成安帝却已经把脸板起来了。楚言枝见他态度实在坚决,只好再继续回堂上课了。
约莫一个月没再来过,楚言枝发现三姐姐在堂上对两位讲师的态度都有了些微的变化,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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