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聊也聊不到一块去了。
楚姝似有心事,今夜也不怎么说话。
沉默着走到长安街后,楚言枝果然看到了那颗大榕树。榕树临水而生,足有四五人合包那么粗,枝叶朝两边延伸着,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垂近地面的部分要么挂满了灯笼,要么挂满了红绸与打红络子的铜铃铛。微风一过,树叶簌簌,铃铛也叮铃作响。
榕树旁近的道上确有一处卖河灯的摊贩,卖的比别家都要精美,楚言枝看看身旁的红裳和年嬷嬷,拉着楚姝一起过去了。
摊贩上挤满了人,楚姝此番出来只是陪楚言枝玩的,嫌太吵闹就随手挑了一个先去河边等她。这正合楚言枝心意,彼此叮嘱过后,楚言枝悄悄掀开幕离一角,眼见她走远了,便开始往周围人挑河灯的手上看去。
看了没一会儿,狼奴在旁挑了两只花灯,递到她手边:“这两个最漂亮。”
楚言枝并无心思挑灯,嫌他挡了视线,抬手给拨开了,下一刻却忽然听见年嬷嬷隐忍的啜泣声。
她回头看,红裳正扶着年嬷嬷一遍遍顺着她佝偻的背,年嬷嬷则攥住了一位年轻姑娘的手,望着她隔在幕离之后的脸泪流不止。那姑娘比她稍矮半个头,体态盈盈,身后站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男子手持花灯,虎口处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视线交汇时,楚言枝偏头对红裳递了个眼色,这便领着狼奴往河边走。
年嬷嬷定有许多话想对姚念说,但就算见了面,这又哪是能说话的机会。一着不慎漏了陷,让不相干的人知道长春宫和外头的人有来往,娘亲和钱公公的计划就毁了,还会惹来大麻烦。
没别人贴身守着了,狼奴跟着她走到灯火掩映处,轻轻唤了她一声:“枝枝。”
楚言枝脚步微顿,提醒他:“虽是在外,你也不可以这样喊我。你该叫我小姐。”
狼奴沉默了会儿,却道:“那人的手没洗干净,有黑点子。”
楚言枝知道他这是心里气闷,看姚令不顺眼,只看那一眼也要挑刺,并不搭话。
又走一会儿,眼见要走到人多的地方去了,狼奴又道:“他长得不好看。”
楚言枝无奈地叹气。刚才那一瞥,她看清姚令的长相了,长眉入鬓,眼似含星,很好看。
楚言枝看了眼身旁的狼奴。姚令的容色是比她的小奴隶逊色了些,但在人群里已经十分出挑了。再者驸马模样如何是其次,品性与家世教养才是重点。养育娘亲长大的人家,楚言枝相信一定很好,她心里也隐约憧憬着将来和他们在一起的生活。
可是想到这里,楚言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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